个好差事。
学生虽只做21道,但考官要出的题面, 含五经各经在内,却是整整37道。
题目既要保质,又要保量,还得注意避重。
但凡学问差些的主考,当年学的早已还给当年。
临出题时莫不挠头又抓腚,不亚于隔夜的冷鸭子回炉重烤。
煎熬着嘞!
为了有效防止泄题,考题还得现烤现卖。
须在锁院后,由主考官按照考试场次,分三次拟定,题目也不是他一人金口玉言,还须与副主及各同考官们一道,开个会碰个头商定。
有道是考前集体决策,出事大家背锅。
当然,也不排除个别考官,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愣是把集体决策做成个人负责。
比如柳巍。
据小道消息,这位主试时,考题大多由智囊团提前备好。
他酒不多时还能记诵誊录一番,酒如是高了,就脱鞋褪袜从脚底板抽出纸条子,递给副主考,“喏,把……把他们叫过来,咱们开个会……”
副主大多年轻,才上岸没多久。
要么是六七品翰林官,要么是同等级的六科给事中、六部主事。
官大一级压死人。
小年轻无法,只得捧着有味道的题目,喊比他更不如的州府教官、府县推官等数个同考,一起开个“形式主义”的短会。
至于主考泄不泄题,徇不徇私,皇帝都不问,他们操许多心作甚?
“所以,这就是神宗自以为滴水不漏的科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