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下,默默向着楼内遥敬一杯。
他不由牵紧少年的手。
“孟时安,再给我三年,我定然会带着你进京,替你翻案脱籍。”
少年垂着眼,无声回握住那只手。
那就……姑且放过你好了。
第三天,来递帖子请顾劳斯的人就海了去了。
有新举人打着大旗酬谢他为举业舍己为人、无私奉献的,有落榜监生来联络感情、想结伴互助的,亦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各府求个善缘的。
顾劳斯一想,这吃谁的都不好,应谁家都不像,水既然端不平,那干脆别端。
是以,他打出回乡替妹子筹备婚事的大旗,转头遁了。
叫扭扭捏捏不肯认输、又不得不认输的顾云斐扑了个空。
这回乡试,他得了个第九。
成绩不差,监生里更是一骑绝尘,甩第二位十万八千里。
可他十分不满意。
不止曾经同为双璧的顾影朝没打过,连黄五都越过他去。
他曾经挑衅过的顾悄,就更别说了。
这落差叫他日日纠结,待他终于打定主意,打不过干脆就加入……
结果?
不惑楼只剩一群酸秀才念着酸诗。
他捏着鼻子,向酸秀才们讨教集中营课业,好来个知己知彼。
奈何秀才们经梁彬一战,已警觉非常,愣是一个字不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