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一个交代?
老夫愚钝,试问你父子二人,我顾氏不惑楼,何时宣扬过异端邪说,又是哪里有结党谋逆之行径?
可别拿我宗族那些无名牌位说事。
诸位大人扪心自问,谁家宗祠没备几个空牌位以备不时之需?
如我等这般老货,生死难料,指不定哪天就丢了性命,难不成真等死了才去寻人现砍木头、造棺漆牌?”
众人:……
谢邀,我们年富,还能再撑个几年,不急这身后事。
方徵音脸上一阵青黑。
自他那侄儿犯浑突然攀咬起谢昭,谢氏公然亮明立场,他便知神宗与他大势已去。
原以为顾准忙着理旧账,顾不上与他较真,没想到这厮不仅记仇,记性还好。
一通质问下来,他唯有沉默以对。
旦夕祸福,全凭圣上裁决。
可侄儿不知深浅,犹自顶了一句,“顾大人当真说笑,今日以前,云门尚未平反,便视同罪人,而你顾氏却私修族谱,暗中拜祭,如此大逆之举,怎可就此抹去?”
“哦?你说那族谱?”顾准和蔼一笑。
“不是你方氏以无辜小儿性命威胁,才逼得我族六房小子做下伪证?”
他话音未落,就见顾云融鼻青脸肿地被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