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钧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在脑海中肆意奔腾。他继续猜想:
“又或者,女英其实早已洞察了太姒心中的秘密,而太姒之所以表现得如此狠辣,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慌乱,同时也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将女英一同拖入这场泥潭之中,以此来保全自己?”
正当姜钧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时,“扑通”一声巨响打破了周围的寂静。
他再次被无情地扔进了那由温泉化作的火山岩浆之中,炽热的液体瞬间将他淹没,仿佛要将他所有的理智与意志都吞噬殆尽。
然而,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姜钧却奇迹般地保持了清醒。他深知,此时任何的挣扎与反抗都将是徒劳,唯有继续伪装自己的昏迷状态,才有可能在这场试炼中存活下来。
于是,他强忍着剧痛,继续表演着自己的哀嚎与无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炼狱中的折磨似乎永无止境。
姜钧却并未因此而放弃希望。他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变化。
在第三日的晨曦初破之时,天际尚挂着几分未散的夜色,女英那清冷而决绝的声音,如同寒风中的利刃,穿透了太姒心中的犹豫与不安。
“太姒,你我皆知,此人非寻常之辈,他所犯之过,岂能轻易饶恕?
今日,我们便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让他在这幻境的炼魂洞中,亲身体验何为真正的灵魂试炼。”
女英的话语中,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太姒闻言,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她深知炼魂洞的恐怖,那是一片连最坚韧的意志都能被撕裂的绝境,更别提那虚无缥缈、醒来即忘的幻境规则。
然而,面对女英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她终是选择了沉默,只是轻声试探道:
“可是,幻境中的一切皆是虚妄,炼魂之痛,于他醒来之时,不过是一场空梦,又能有何意义?”
女英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太姒天真的怜悯,也有对自己计划的自信。
“太姒,你错了。我此番所为,非为虚妄之梦,而是要让他在这炼魂洞中,经历一场前所未有的灵魂洗礼。我要让他知道,有些错误,一旦犯下,便需用灵魂去偿还。至于你所说的醒来即忘,哼,我自有办法让他刻骨铭心。”
言罢,女英轻轻一挥衣袖,一股无形的力量自她体内涌出,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
她继续说道:“你只需将他送入洞中,用巨石封门,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入。而我,则会在另一出口守候,确保他无法轻易逃脱。这场试炼,将是他生命中最为艰难的一课。”
太姒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她深知女英的手段,更明白这场试炼对姜钧而言意味着什么。然而,她却没有再多言,只是默默地带着姜钧,一步步向那幽暗的炼魂洞走去。
随着脚步的临近,一股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连空气都凝固成了锋利的刀刃。
太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用传音入密之术,向姜钧传递着最后的警告:
“进入炼魂洞后,无论遇到何种艰难险阻,你都必须拼尽全力,一路向前。记住,只有勇往直前,你才能找到出路,否则,你将永远沉沦于这无尽的黑暗之中,魂飞魄散。”
姜钧闻言,心中虽有千般疑惑,但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他只能咬紧牙关,将一切杂念抛诸脑后。
姜钧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退,唯有向前,才能寻得一线生机。
姜钧正在分析太姒的体型,却被一下推进了炼魂洞,眼前是一片深邃而幽暗的洞穴,仿佛通往冥界的门户。他深吸一口气,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玄阴之气,冰冷而沉重,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姜钧知道,这已不再是那虚幻缥缈的太虚幻境所能比拟的境地,而是女英以无上智慧与狠辣手段精心构筑的试炼场,一个考验意志、挑战极限的炼狱。
每一步踏入,都意味着与未知的恐惧和危险共舞。
随着姜钧决然地迈过那无形的洞门,一股前所未有的玄阴之气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将他包裹。
这气息冷冽至极,仿佛能穿透血肉,直抵灵魂深处,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足以让世间万物为之颤抖。
姜钧只觉周身仿佛被无数冰刃切割,每一口呼吸都如同在刀刃上舞蹈,但他却紧咬牙关,以惊人的毅力硬生生扛下了这份痛苦,不让丝毫的动摇显露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