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武没有反驳,他对沈浚的崇拜使他不由得不凡事都信他三分,此时在心里更是祈祷但愿沈浚说的是真的。
他们仨哪个不想遇到个行人打听打听水源的情况,要让沈浚说着了,岂不就有希望了?到时候不但他们的坐骑喝了水又精神大振,他们自己也能摆脱这难耐的口渴的折磨了。有什么不好?
就怕他沈浚听走了耳,前面根本就没什么马匹,也没什么赶路之人向他们走来,那才叫人失望呢!
“不,是绝望!”他恐怖地想,“给人希望,又让怀揣希望之人亲眼目睹其幻灭,多残酷啊!”
“也许只有像老弟这样完全不抱信心的人才能避免希望幻灭的痛苦吧。”他不禁羡慕起弟弟来,为自己居然不能摆脱对沈浚或多或少的信赖而感到一丝苦恼。
三人就这样各怀不同信念地又踏上了未知的路程,沈浚依旧和陆修武并排走着,只是打这一刻起,过了半晌,两人都没再说话,也没互相瞅一眼。
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在前方道路的每一个岔路口和转弯处寻觅着、期待着,盼望下一秒就突然闪出几个人影来,然后他们立即兴冲冲地奔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