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花奴除了读书以外,对写字绘画也有了深入的接触。
所以,她描绘出来的画像,可谓是惟妙惟肖。
当她将梦中那颗熟悉的树画出来时,吴文便顺手拿起来观看。
这是一棵完全由藤蔓凝聚而成的巨树。
花奴着重描绘了由藤蔓编织而成的,形似一朵盛开花朵的树冠。
在吴文的仔细观察下,他突然发现,这树冠的线条形状,特别像他曾见过的一样东西……詹波族的传承梵花图。
而且,他是越看越像。
对此,吴文立马聚精会神地观摩起来。
只可惜,这纸上的图像终究是花奴画出来的,虽然线条形状很像,但却没有其精髓,所以吴文根本无法从中看出更多东西。
随后,吴文将手上的图纸放下,双眼紧盯着花奴。对上他的眼神,花奴一时之间心中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侯爷……”
吴文面露微笑,和蔼地看着她,轻声说道:“花奴,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困了?”
原本才刚睡醒,意识清醒的花奴,在听到吴文的这句话后,顿时心中一阵困意来袭。
身体摇摇晃晃,有点站不稳。
吴文当即扶着她,稳稳地坐到椅子上。
然后双掌摊开,分别捧着她的太阳穴两边,将自己的头凑过去,让两人的眉心对着眉心。
吴文现在所做的,是要用他的“心电感应”能力,去窥探花奴的记忆。
人在做梦的时候,梦境的变化会引起脑电波的活动。
吴文就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窥探花奴做梦时的信息内容。
若是他猜测不错的话,花奴做梦时梦到的场景,应该就是她的血脉记忆。
这就像是家犬一样,它们在生病的时候会自己去寻找草药吃,这就是传承在它们血脉中的记忆,刻录在DNA里的祖宗传承。
花奴梦境中的那一棵树,应该就和詹波族的梵花图案一样,里面蕴含着一种传承知识。
这也是她体内虫血脉中蕴含的血脉传承。
随着吴文的催眠低语,花奴进入到深度睡眠中。
她的精神波动先是一阵平静,然后随着梦境的开始,她的脑电波开始活跃起来。
随即,吴文开始接收信号数据,然后在内景中,将其分析推演显化出来。
只见花奴的梦境展开,吴文的内景中,也对应浮现出一个场景。
这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底洞穴,但这里并不昏暗,反而到处散发着荧光,照亮着整个空间。
在这里,遍布着各种大大小小、生长得奇形怪状的植物。
而在其最中间,就是花奴所说的那一棵,完全由诸多藤蔓缠绕而成的巨树。
吴文观摩着这棵巨树,特别是那如同撑起整个空间的巨大树冠。
那相互穿插、纵横交错的藤蔓,就好像是一根根线条一样,编织成一副立体图像。
“果然,这和梵花图像一样,也是个传承!”吴文心中暗道。
正当吴文要解读其中的内容时,这颗巨树,和当初的梵花图像一样,也在吴文的内景之中自我复制起来。
对于这种经历过的状况,吴文自然早有准备。
他如今的内景,是用最紧密的术数逻辑架构而成,而这内景,就是他的意识空间。
想要让他的意识崩溃,除非推翻他的术数逻辑框架,否则再庞大的信息,也会在逻辑分析之下,被一点点地消化吸收。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了吴文的意料。
巨树的树根下,那一根根伸展出去的树根藤蔓,居然直接扎根在吴文的内景之中,并不断地延伸生长。
就好像要李代桃僵,反吞噬吴文的内景一样。
状况若只是这样,吴文倒不是那么担心。
让他最担心的是,那一根根伸展出去的树根藤蔓,居然具有同化的功效。
也就是说,这些藤蔓就像是电脑系统中的病毒一样,能通过复制自身的代码来实现不断的自我复制。
树根藤蔓感染内景中那些由各种数据具现出来的东西,让它们重新编码,将这些数据也具现成树根藤蔓,实现自我重复的病毒感染。
“糟了!”吴文暗道一声不好。
他真没想到,这传承巨树居然会如此危险。
若是再不尽快将它驱逐出去,那么吴文的内景就将彻底被对方占据。
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