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束缚带被崩断的的声音响彻整个诊疗室。
心理医生也是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他给自己顺了顺气后拿着一杯温热的水走过去递给钟晚意。
“缓一缓。”
他知道钟晚意在刚刚的那场催眠中到底经历了多大的磨难和痛苦,痛苦到不惜自残不惜挣脱束缚带都无法得到任何的缓解。
钟晚意垂着眸掩去了眼底的脆弱,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接过了水杯,而水杯里的温水也随着她的节奏不停地哆嗦着,哆嗦到她根本就没有可以喝到这杯水的能力。
“过程怎么样?”
她最终放弃了,哆哆嗦嗦的把水杯放到旁边的小护士手里。
心理医生沉默了片刻后表示。
“这一次治疗的效果不大,在催眠的后半段你根本就无法意识到自己是在回忆里还是在现实生活中, 所以你只能无能为力的沉沦,甚至做出比当年还要偏激的选择。”
他早在给钟晚意治疗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了这个治疗结局,但还是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钟晚意点了头。
“我不是不知道我在回忆中,而是我无能为力。”
无论孤儿院的情形上演个上千遍上万遍,纵使钟晚意一早就知道前路满是荆棘, 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因为这是她在自己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里, 可以选择的最好的出路。
“可是..这一切都过去了, 你在回忆中无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不会改变现在的既定事实,而你现在的治疗需要你与过去的自己和解,你明白吗?”
钟晚意说的心理医生都懂,他顿了顿后又补充了一句。
“钟晚意,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创世神,你只是你自己,既然在过去你无法放过你自己,那就请你在回忆中,在未来里放过自己吧。”
“算了,回去好好休息,我看情况会给你安排下一次的治疗,以及治疗的手段。”
心理医生不确定自己说的钟晚意到底能听进去多少,钟晚意也只是点了头,在楼下的护士站为自己身上刚刚强行崩开束缚带的时候所受的伤上了药后开车回了基地。
她回来的还算早,sof战队的成员们还在训练室里休息。
大家在看到队长回来走入训练室的时候都齐齐问好。
“队长,你回来了?!”
方勋刚打完一把排位赛,他半摘下耳机伸个脑袋去看人却被时确一巴掌拍了回去。
钟晚意坐回自己的位置下意识的掩了掩自己手腕上的勒痕。
“一会儿检查大家最近的训练成果。”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大家的思绪转移到了别的地方,而不是好奇她最近到底去哪儿了。
方勋立马就哀嚎得叹了口气。
……
接下的小一周心理医生都没有给钟晚意安排新的治疗计划,而千秋岁联赛的流程也开始推进了。
在每一次的正式比赛开始前,各个战队都需要重新拍摄和上传战队每个选手的个人照和团队照,方便观众认人,这是比赛前的必经流程。
而每个战队的选手个人照和团队照的拍摄都是由千秋岁联赛举办方一手操办,战队只需要等通知就行。
这一次也不例外...如果非得说有一点例外或者意外的话。
呢就是sof和jl的拍摄日期和档期被安排在了一起,这怎么看都是联赛方为了博取热度而故意的。
钟晚意自上次催眠治疗后,这段时间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她的神经好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创伤,一天内除了训练的时间是醒着的并且可以保持良好的状态外,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昏睡。
睡到刘志成他们都怀疑钟晚意是不是生病了,睡得最严重的一次差一点就打了120.
这一次也不例外,联赛方专门请的化妆师在给钟晚意化妆,而钟晚意却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弄得化妆师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能疯狂使眼色给自己的助理。
助理找到了刘志成。
可刘志成又有什么办法呢?最后只能选择让化妆师不用太给钟晚意化妆,简单的处理一下脸上的瑕疵,显得气色好一点就行了。
于是乎钟晚意打比赛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在昏睡中完成了妆造,并且迷迷糊糊的被推到了候场区等待拍照。
sof的全体成员在这几天的“习惯”下,早就对自家队长突然就入睡的神功见怪不怪了。
做完妆造后,秦执和纪时序一个坐在钟晚意的左边一个坐在右边,像左右护法一样守着她。
jl战队的人排在他们的前面,他们还有一会儿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