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说道,她浑然不提她先前自称来王营庄帮助贫困户解决牲畜患病的事情。
周昌作为一个网约车司机,更不会多管闲事,多嘴去向对方询问,跟着点了点头:“行!”
宋佳不再看周昌,与年轻男人、中年男性结伴,穿过栅栏围墙上的破口,步入了那间黑漆漆的废弃医院内。
临走的时候,中年男性还嘱咐了周昌一句:“师傅,要是遇到什么你觉得不对劲的情况,或者我们在里面呆了很久没出来,你就不要等了,自己先开车走吧。”
那人还留了个电话给周昌。
周昌将那个电话仔细记下。
根据周昌先前与那个宋佳的交谈,加上三人隐隐透露出来的态度,周昌推测,这三人的工作应该并不寻常。
很大概率与探测灵异事件有关。
而宋佳与其上司交谈时,对上司的称呼、口吻等等,也叫周昌觉得,这应该不是个民间草台班子。
或许有一定的官面背景。
周昌将座椅靠背往后调低,半躺在了车里。
他仰头看着有些脏污的车顶,嘴里喷出的烟雾缭绕在视线之中。
抽完这支烟,周昌将烟头掐灭丢出车窗,转而在座椅上坐起身,打开遮光板,照了照镜子。
这具应身与周昌一般,看起来也是二十来岁的样子。
周昌观察‘他’的眉眼,觉得这个应身与自己的相貌竟有几分相似。
而当周昌照镜子照得久了,镜中应身的面容逐渐模糊下去,周昌也真容就显现了出来。
应身只是彼世人进入矿区以后,忽然链接的一个身份。
只是一层外壳。
内里的周昌该是甚么样,还是甚么样,没有任何变化的。
但这应身也不是完全没有因果,‘应身’又从何而来?
周昌思索着,他从衣服内袋里摸出一只钱包,钱包里除了有些纸钞、银行卡之外,果然还留有这个应身的身份证件。
证件上,周昌如今名叫‘何炬’。
记下自己如今的名字与身份证号,周昌从旁边的杂物盒里,拿出了另一部手机。
‘何炬’应该是用这两部手机轮换着接单拉客,汽车中控台上也插着好几条充电线,可见他做网约车这一行还是比较勤恳的。
周昌不知手机密码,但知道怎么使用这种智能手机。
他把屏幕对着自己,屏幕没有解锁,便将指纹在屏幕下方按了按,这下手机亮屏解锁了。
此后周昌便依次点进去何炬的通讯录、社交平台、外卖平台、相册、浏览器等应用,他轮换浏览着两部手机上的内容,心里很快拼凑出了何炬的简易经历:
何炬,二十四岁,与周昌年纪相当。
文化程度应该在高中以上,大概率没有结婚,似乎有一个女友。
其如今住在‘白河市市南区阳庄城中村’里。
平日交游不多,微信朋友圈除了和女友、父母有联系之外,便只在几个网约车司机群里偶尔发言。
最近女友与其感情出现了些许问题,因为结婚彩礼的问题发生过几次大的争吵。
原本与其同居的女友,最近从其住处搬离。
但两人前几天还一起过了情人节,应该处于即将分手而未分手的阶段。
周昌简单了解了一下应身的个人经历,便将手机放回了原处。
他一条胳膊搭在车窗沿上,侧着身子去看那栋废弃的医院建筑。
黑漆漆的天空下,被许多藤蔓笼罩外墙,院子里各处都生长着茂盛草木的医院,看起来确实有种诡异阴森的感觉。
这间医院的建筑风格很古旧,整体也不算高大,应当是九零年代甚至更早时期的老式医院建筑。
医院各处甚至有些红砖房建筑。
再兼其完全处在一个四周无人,多有林木丘陵遮蔽的地带。
在此种荒无人烟的地方建医院,那此中收录的病员多半不可能是本地的居民。医院本身应当也不是面向普通民众使用的。
周昌推测,这间医院可能是在建国以前落成,曾经或作为野战医院、后方疗养院之用。
他念头转动着,便想放出一缕飨气,令神魂受飨,以观察飨气流杂状态下,这座医院有没有甚么异常——然而,周昌动念之间,自身却没有一丝飨气释出。
这让他愣了愣。
随后他又连续尝试数次,运用各种办法,试图放出一缕飨念,都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