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舟缓缓从男人的胸膛离开一些,整个人忽然就有些颤抖。,6/1′k^s¨w′.`c\o′m,
就连呼吸都沉重起来。那双没有焦点的眸子瞪大,努力的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傅寒霁垂眸望着她,脸色冷静到骇人。他是故意开口的。他不想当替身,被认错。原以为这偷来的时光,只要有片刻的温存就足以慰藉他阴暗的情愫。可如今软玉在怀,他已经不能满足。凭什么不能是他?他想让慕舟知道,吻她的人究竟是谁。傅寒霁紧紧盯着她,眸底疯狂又冷静。此时慕舟的唇瓣还残留着点点莹润的水渍。那是他留下的。他一只手仍旧箍着慕舟的腰,防止她激动之下摔下去。慕舟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缓缓落到他的脸颊,试图用指尖描绘确认眼前的男人。傅寒霁一把握住她,将她娇小的手掌握在手心。“是我。”酒后他的嗓音透着些许的慵懒,和平日里的清冷不太一样。但慕舟还是听出了他是谁。她抖着嗓音,唇瓣微微张开,声音极轻的喊出他的名字:“傅寒霁。”“嗯。”他认真的应道。像是悬在头顶的巨石终于砸落下来,慕舟浑身都没了力气,几乎就要瘫在他的怀里。脑子里一片混乱,她脸上茫然又恐慌。傅寒霁心里闷痛。他心疼慕舟此刻的冲击,心疼到恨不能将人抱在怀里好好亲一亲。却仍旧固执的要她必须面对。欲望的沼泽,不该只有他一人深陷。*从慕舟家离开的时候,傅寒霁左脸多了一道红红的巴掌印。他在门外待了许久,直到天快亮了,才离开。但不一会儿,他就又拎着早餐出现在慕舟门前。他等待许久,直到屋内传来声响,才重新按下门铃。门内的人警觉了许多,并未如昨晚一般直接开门。“是我,我给你买了早餐。”熬夜后特有的低哑嗓音在门外响起,慕舟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打开门。她眼下泛青,很明显的没有睡好。傅寒霁知道不能逼得太紧,所以只将早餐塞到她的手里,自己仍旧站在门外:“生我的气也不要不吃东西。”一整宿没睡并未让他多么颓废,甚至,他的眸底还泛着细碎的光泽。此时的他心情绝对算不上坏。只是这些慕舟都看不到。临走前,他望着慕舟仍然有些红肿的唇,为自己昨夜的孟浪再次道歉:“对不起。”慕舟手里握着早餐的包装袋,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傅寒霁自然知道她对自己有气,所以也不强求什么。门被用力关上,他重新回到楼下。傅寒霁看着天边才初升的太阳,嘴角勾起一抹笑。似乎,也不算太坏。*兰泽又给慕舟打过几个电话,可惜都没能接通。直到三天后他终于回来。 可回到家中,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卧室,以及桌上的离婚协议书。他没想到,慕舟竟然是真的想和他离婚。到处联系不上慕舟后,他最终找到了慕舟家里。两人再一次开诚布公的坐下来。“离婚不是件小事,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你对我有不满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没有用的。”慕舟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你改不了,你就是一个热爱学术的人,任何事情都不能排在它的前面,你也适合找一个和你有共同话题,同样热爱学术实验的人。”相较于上一次谈起这个话题,这一次慕舟明显更为冷静了一些。这几日兰泽每日加班到凌晨,结束后立刻又赶了回来,此时也有些憔悴。他望着慕舟,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兰泽承认,他确实没办法想象将工作排到后面这样的事情发生。慕舟说的都对。可要这么放手,他也真的做不到。慕舟见他态度松动,又道:“我知道你娶我只是为了报恩,现在恩已经报完了,我的夙愿你已经帮我完成,现在我们互不相欠。”兰泽下意识摇头。他只能说让慕舟再考虑一下。可慕舟却道:“明天周四,早上九点你来接我,我们去民政局。”突然这么强势的她,让兰泽有些招架不住,他狼狈的逃离了慕舟的家。经过一夜思索,在早上接到慕舟电话的时候,心里已经冷静许多。昨夜刚巧杨雪打来电话。因为他出差结束后并未回实验室,而是直接来找慕舟,所以有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