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玉航与琉璃站在远处，看着古树下不断倒地的尸体，看着这场不应开始的战争，却无力阻止它的发生，看着那么多人死在不该死的地方，只能无力地看着。

“可怜呐……”琉璃开口感叹道。

“是啊！可怜呐……”敖玉航跟着说道。

“确实挺可怜的，他们不应该死在这里，仇恨只会恶化人的内心而已。”突然出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敖玉航和琉璃同时惊讶地看过去，龙笼站在他俩身边，跟他俩一样看着战场，发出了跟他俩一样的感慨。

龙笼依然穿着一身红衣，在黑夜下显得格外清纯动人。身后没有拂的雪白披风，表明龙笼现在不是睚的身份。

“我也有错，人间的恶是无法根除的，只要有人的感情存在，便有善恶之分……”龙笼看着战场说着，这句话说得仿佛她不是人一样，而是站在神的角度上。

敖玉航看看龙笼，又看看古树上的那束灵光，脸上不禁浮现出惊讶到不可思议的表情，夸张地长大着嘴巴。

“姐姐大人……你怎么在这里？树上的是谁？你不是应该在战场吗？在这里干什么？”

“别激动，我又不会吃了你。”龙笼安抚着敖玉航，看向琉璃，温柔地笑着。

她站在二人身边，没有赤血剑，也没有战场上浓浓的杀气。晚风吹拂着她乌黑的长发，龙笼露出温柔而亲近的笑容，如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一般，在这里陪着自己亲爱的弟弟。

“那树上的是谁？”

“谁说那必须是个人了？”龙笼轻快地笑着，“只是拖延时间而已，这场战争是个意外，杨凯参与进来更是意外，我们已经在尽量减少伤亡了。”

琉璃露出了呆呆的无知笑容，问着龙笼：“死了不少人呐！真的在减少伤亡吗？”

“对战的是杨凯还有仙级战将，若是不尽全力的话，他俩会受伤的。而且以死亡的恐惧使军队退让，比对他们仁慈而招来更猛烈的进攻好的多。”

“那姐姐大人在这里干什么？”

龙笼突然从后面抱住敖玉航，把下巴抵在敖玉航的右肩上，在敖玉航耳边说着，“来看看我的弟弟啊！之前为了这个轩辕琉璃而反抗我，姐姐我都记得呢！”

像是爱恋弟弟的奇怪少女的样子，龙笼仿佛把敖玉航占有似得抱着他，双手绕过敖玉航的腋下，放在他面前。

敖玉航愣着没有回答，他已经习惯了如此多变的龙笼。

“放开好不好？我已经十六了，姐姐大人你好歹有一点男女之别啊！”

“哎呀？小玉航还知道男女之别呐！有机会可要好好调教一下了！小～玉～航～”龙笼在敖玉航的耳边留下一道银白色的唾液线，放开了敖玉航，微笑着看向一旁的琉璃。

琉璃立刻捂住了眼睛，“琉璃什么也没看到！”

敖玉航忍着脸上的红色，那表情仿佛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琉璃，不用管她……”

“呐！小玉航，你不是喜欢小可可吗？怎么还没表白啊？”龙笼重新站到敖玉航身旁，对敖玉航说道。

“表白了哦！”琉璃抢着回答，“大哥哥表白好多次了呢！但是大姐姐每次都拒绝了，很干脆呢！”

“噗嗤！嘻嘻……原来是这样……”龙笼努力憋笑但又憋不住的样子，笑了出来，“没想到我弟弟魅力这么小啊！连小可可都征服不了。”

“别笑我了……要是可儿是正常人的话，我倒有办法追她……”敖玉航无奈地回答。

龙笼收起了笑容，微微凑到敖玉航面前，说道：“若是小可可变正常了，你还会喜欢她吗？你确定你喜欢的是她的外表，而不是内在？”

敖玉航不再说话了，龙笼总算能看透他的心思，还有事情的实质。

龙笼的眼睛散发着冰蓝色的光芒，继续说道：“你喜欢小可可又是为了什么？可怜她的身世，还是说你真的想跟她共度一生？你真的分清了占有欲、喜欢、爱和新鲜感吗？还是不甘心？”

敖玉航什么也没说，龙笼想问题的方式十分独特，总是一下子点破事情的实质，也许这就是已经足以看透世界本质的龙之眼的力量，把一切残酷的现实都看得十分透彻，龙笼就生活在这世界的实质之中。

琉璃也发现了敖玉航表情不太对，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单纯的她不会想到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