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我军人多,不如让士卒们用土石填河铺路?这样也好一劳永逸,避免曹军再烧我们的壕桥,令我们前功尽弃。”陈宫提议道。
“哎,也只能这样了。”吕布摆了摆手,道:“高顺,你来督促将士们填河。”
“诺。”高顺应了一声,就吩咐手下将士找了一些麻袋,用来装土石填河。
濮阳城墙上,曹铄一直在观察敌军的动向,见他们掏出布袋,立刻建议道:“叔父,敌人想要填河铺路,你可以在他们填河时命令士卒用连弩强弓射杀。”
“没问题。”夏侯惇并不是张飞这种莽撞之人,明白曹铄守城有一套,现在对他基本上是言听计从。
护城河外,高顺指挥士卒挖土搬石,把土石扔进护城河内,想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过河。
而这些士卒大多是先锋队,吕布还是舍不得派自己的精兵去送死。
城头上的夏侯惇见状,令连弩队分成三排,依次轮射,第一排射完了弩箭就排到最后方补充,让第二排的士卒上前发射箭矢,交替射击。
当这些先锋队搬运土石运到河沟时,城墙上的曹军射出了一波箭雨,有平直射过来的弩箭,亦有从天而降的弓箭。
因为是连弩轮番射击的原因,这些平直射过来的弩箭密度很大,规模像是有数千人一同发射。
配合弓箭手射出的箭矢,似有万人之势!
这些搬运土石的先锋队,土石泥沙还没扔进护城河,就一茬接一茬地倒下,转眼间,就有二百人阵亡,近千人受伤。
这一幕,简直让吕布和陈宫大跌眼界。
“公台,城头上到底站了多少弩手,你们的情报是不是有误?”吕布仰头看向濮阳城头,眉头皱起。
“奉先,我得到的情报就是守卒只有数千人,我怎么知道曹军一口气射出来的箭矢这么多?”
陈宫同样脸色难看,他捻须思索道:“难道曹军用的是连弩?”
“连弩我又不是没见过,一次发射不了那么多箭,而且后箭乏力,怎么可能对我军造成这样的伤亡?”吕布冷哼道。
陈宫摇了摇头:“此事我也不清楚。奉先,你多派一些兵力去填河,在此期间有所伤亡也在所难免,只要我们能拿下濮阳,这些伤亡都是值得的。”
吕布无奈,一口气加派一万兵力,打算一鼓作气把护城河填平。
濮阳城的士卒在夏侯惇的指挥下使劲放箭,在填河期间,又射杀了一千余人。
吕布见状,下令把这些阵亡的士兵扔进护城河里,利用尸体当垫脚石。
残酷的战场,简直不把人命当回事。
护城河被吕布填平,他迫不及待地派张辽率领右翼军发起第一波攻势,破坏城墙下肉眼可见的拒马,自己的中军则原地待命,后脚携云梯跟上。
张辽极为谨慎,虽然城墙下只有拒马,但也有可能藏了一些陷马坑,只是因炮灰兵死光的原因,他只好让步卒们上前探路。
步卒们向前推进,有些人不慎踩到陷马坑,整个人掉了进去,被坑里的木刺扎的穿肠破肚。
一些运气好的,也被拒马阻挡,难以向前推进,只能想办法破坏或移开拒马。
拒马这种军事防御设施,虽然主要用于阻挡骑兵突击,但对步卒攻城也有效果,可以有效阻挡他们的攻势,还能起到一定的心理威慑。
同时,敌军步卒们破坏或移开这些拒马时,也要挨城头上射来的箭矢,到时候能活下来多少人可不好说。
在牺牲了一部分步卒后,吕布的大军终于拔除了所有的陷阱与障碍,只剩下最后的防线,也是最难的一道防线——濮阳城墙。
吕布眼见只剩城墙,顿时猖狂大笑,手中方天画戟指向城头,大吼道:“全军压上,弯弓搭箭,他们射了这么久,也该我们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了。”
在他下达命令之后,麾下中军步卒向着城池不断逼近,到达弓箭射程范围后,开始向城头抛射。
城头上的夏侯惇不甘示弱,也让自己城头上的守卒放箭,与城墙下的吕布大军对射。
连弩本就一次十连发,再加上自方士卒可以借助女墙保护自身不受伤害,城墙下的吕布大军完全拼不过。
吕布感到十分意外,不理解己方人数更多,为什么对射拼不过对方。
“奉先,是他们的武器原因,你还没注意到吗?曹军手里那连弩可以连续不断的发射,一次似乎可连发十箭!前面的人弩箭空了,就换另一个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