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治理蝗灾!”曹铄淡淡道:“兖州即将迎来大旱,与大旱伴随而来的,就是蝗灾。现在已经没时间预防蝗灾了,只能想办法把蝗灾的破坏降到最低。”
“什么?蝗灾!?”典韦脸色骤变,“二公子,您确定真的会有蝗灾吗?”
见典韦都在蝗灾两个字眼上慌了神,曹铄不由感叹这两个字的恐怖之处。
“典韦啊,做任何事情,凡事有准备就能成功,没有准备就会失败。且不论蝗灾是否真的会在兖州爆发,及时预防,也是有好处的。”曹铄耐心地教导他,像极了老师教导学生。
只是两人的年纪,有些违反常理…
“卑职受教了。”典韦好歹是一员猛将,很快冷静下来,点了点头,接着又问:“公子,蝗灾真的能治理吗?”
“能不能治理,试过才知道,明日阿翁想来已经回到鄄城,我会把这事和他说说。”
曹铄笑了笑,虽然说的话有些模棱两可,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暴露了他的自信。
翌日一大早,曹铄就与家人们坐了一天的马车,于傍晚时抵达鄄城。
曹操得到消息,便提前设好庆功宴,在安顿好同行的丁夫人等人后,就佯装一脸淡然地拉曹铄入场。
在场有名有姓的人物都到齐了,而且他们都对曹铄表达了极高的赞扬。
曹操为了保持严父风范,虽说没夸奖自家儿子,但心底自然是有些窃喜。
“来,子擎,叔父敬你一杯,庆贺我们守住了兖州基业。”夏侯惇举起酒樽。
“好我也敬叔父一杯。”曹铄爽朗大笑,同样举起酒樽。
坐在主位的曹操见状,忽然回想起丁夫人回后宅前,还嘱咐过曹铄别饮酒,并让他盯紧这小子,就想让他别喝。
只是话到嘴边,又止住了,现在正是庆功宴,不饮酒,岂不是扫兴?
再说了,曹铄也十几岁了,虽未束发,但饮酒是没毛病的,一个妇道人家管那么多干嘛?
说起来,曹操也是感觉有点古怪,丁夫人对比以往,似乎对曹铄更上心了?
以前对这小子可没有这么关怀备至的。
曹操打消这个杂乱的念头,打算回去问一问夫人,眼下还是与麾下文武一同饮酒要紧。
因东阿的消息一直被封锁,没有传出去,所以曹操并不知道东阿发生的叛乱事件。
而曹铄见目前正是庆功宴,不宜讨论这种事情,等欢庆过后,再说也不迟,也就没有提出来。
觥筹交错,酒宴过半。
曹铄几杯酒下肚,居然有了醉意,实在是原主从小体弱多病,怕是连酒都没怎么碰过,酒量实在不怎么样。
这个时代的美酒,虽然度数比不上后世的高度白酒,但却有一股独有的淳厚风味,算是各有千秋。
曹铄趁着还没醉,当即说道:“阿翁,孩儿有一事想与你商议。”
“何事?”曹操看向曹铄。
儿子在黄河北岸以弱胜强,大大的给他长脸,他已经下意识有点偏爱曹铄。
曹铄道:“阿翁,吕布如今只剩下残兵败将,我料定他逃窜至陈留,我建议休整两日,进攻陈留。”
“哈哈哈,子擎与我不谋而合。”曹操大笑,对曹铄的建议表示赞同。
这也是他与众谋士商议的结果。
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吕布是鸠虎,如今就在他的地盘上,不可不除!
曹铄继续道:“阿翁,除此之外,就是应对即将到来的蝗灾。”
“蝗灾?!”曹操与一众谋士四目相对,皆是内心惊诧。
“对,就是蝗灾,蝗灾之患,更胜来自于吕布的威胁。”
“二公子,这蝗灾从何说起呢?你为何确定兖州会爆发蝗灾?”郭嘉挑了挑眉,他对曹铄的话很感兴趣。
曹铄早已想好了说辞,从容应答:“郭忌酒应该知道,蝗灾一般都是伴随干旱一同出现。蝗虫喜干燥,干旱的环境对蝗虫的繁殖与生长有好处。”
“我们兖州这一月的降水量明显低于正常时期,且温度很高,这就是干旱的前兆。”
“再加上兖州多荒地,植被生长茂盛,蝗虫就有了充足的食物来源,可以大量繁殖,蝗灾发生的可能性就会增加。”
“且而且我曾派人在东阿实地考察,从考察得来的结果来看,蝗灾发生的可能性极大。”
轰——
这等说辞一出,文武百官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