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见两人追问,一脸忿忿道:“公台,孟卓,袁术此人目中无人,不是个忠厚人,断然不会接纳我们。”
“昔日李傕郭汜反攻长安,我兵力不及他们二人,只能引兵退走,由此变成了无根之萍。”
“因没有根基,军中又缺乏粮草,我只能投奔他人,而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袁术。”
“可我刚到袁术的领地时,他却遣那张勋统率数万大军把我撵走了,这等奇耻大辱,我至今还没忘记呢!”
天下消息流通很慢,无关紧要的事情外人更是无从得知,陈宫与张邈显然都没想到吕布与袁术还有这样的过节。
虽然感觉吕布说的可能半真半假,但他们没有心思分辨真假,投奔袁术的念头,也是掐灭了。
他们三人合作,就属吕布兵马最多,还需仰仗吕布。
陈宫见状,也只能另谋出路。
他沉吟片刻,建议道:“既然不投奔势大的袁术,那就投陶谦。”
“我与陶谦有旧,再加上陶谦被曹贼打怕了,只要我们表明了与他共抗曹贼的来意,他必然会诚心接待我们。”
吕布一听,顿时眼睛一亮,“我起兵抗曹,也算是间接解了徐州之危,料想那陶谦会以上宾之礼迎接我。”
他的心中已生算计。
陶谦已经年迈,想来也活不久,他这一去,说不定有机会图谋徐州呢!
大丈夫,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他的野心极大,到了那时,他就能以徐州为根基,一步步壮大,西破曹操,北吞袁绍。
陈宫见吕布兴致高昂,张邈也没有持反对意见,当即点了点头,“好,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事情敲定后,几人纷纷动身,去准备一系列事宜。
但是前脚刚出门,后脚人报夏侯惇领兵两万,正往陈留县而来。
“曹操的大军怎么来的这么快?”张邈与张超大惊失色,面露惶恐之色。
陈宫急忙说道::“奉先、孟卓、孟高,我们的大军钱粮匮乏,兵员不是士气低落,就是战力低下,无法与曹操抗衡。”
“事不宜迟,现在赶紧动身去往徐州见陶谦,让他安排一个地盘给我们驻扎兵马,提供钱粮。”
“不行,我兄弟二人的家眷尚在雍丘,岂能弃家人于不顾?”张邈心急如焚。
张超道:“大兄说得对,我们家眷皆在雍丘,必须把家人接过来,不然我们担心那曹贼会对家人动手。”
吕布听后,长舒一口气,暗道万幸,自己的家眷都在身边,倒是没这方面的担忧。
陈宫眉头一皱,“孟卓,孟高,万一曹贼兵分两路,一路来陈留,一路往雍丘,你们岂不是自身难保?”
张邈道:“公台,你多虑了,我们皆在陈留,曹操分兵去雍丘干嘛?”
“罢了,随便你们吧。”陈宫沉声道:“倘若你们接回了家眷,我与奉先想来也在徐州有了立足之地,届时来徐州汇合。”
张邈轻叹一声,点了点头:“好!”
吕布陈宫与张邈分别,点齐兵马,往徐州而去。
而张家两兄弟,也统率军队赶往雍丘,欲要去把家眷接来身边照顾。
夏侯惇和李典一路杀到陈留县时,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没有一兵一卒驻守。
二将顿时怒了。
夏侯惇想要追击过去,擒获吕布。
但李典为人谨慎,建议夏侯惇先按兵不动,修书一封,命快马送与后方的曹操,向他禀明此事。
夏侯惇也不贪图功劳,反正打仗无论是胜是败,曹操都不会亏待自己,因此就听从了李典的建议。
二人把军队驻扎在陈留,等候中军到来。
曹操看过书信,传令大军火速赶来陈留县。
搜寻了一遍几人一同议事的别院,一无所获。
见吕布与陈宫张邈果然跑路了,曹操询问麾下文武,这几人会往何处而去。
曹铄乐于表现,“阿翁,结合天下局势来分析,陶谦新败,徐州一蹶不振,急需外援以抵御阿翁,所以吕布去徐州投奔陶谦的可能性最大。”
曹操坐在主位上,觉得曹铄此言有理,又看向谋臣一列,“诸位,你们可有不同意见?”
“主公,二公子与我不谋而合。”郭嘉微微一笑:“府库内尚有一些钱粮,说明吕布应该是听到夏侯将军即将过来的消息,来不及全部带走。”
“由此,足以推断出他还未走远,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