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默然,过了半晌,才道:“先生长于内政,是我让先生犯难了。”
陈群连忙道:“明公言重了,是属下无能。”
刘备叹道:“事到如今,只能想办法救出一些足够我等行军一段时间的粮食,等坚持到周邻郡县,再探访郡县,借取粮食。”
众人闻言,都有些唉声叹气,同时对吕布更加憎恨。
张飞一脸的忿忿之色,咒骂道:“这该死的贼吕布,平时伪装成忠厚人,一到关键时候,就暴露本性了!”
“这个三姓家奴,白眼狼!下次再见到这厮,我定要在他身上戳几个血窟窿!”
刘备没有理会他的抱怨,他看向组织士卒护住粮食的关羽,“云长,还有多少可食之粮?”
“大哥,剩余的粮食只够军队勉强维持一顿饭,太阳落山前,咱们一定要寻到一个附近的郡县,并得到粮食的补充。”关羽满脸无奈。
“哎~”刘备长叹一口气,“传令,加速行军。”
他十分担心会出什么意外,必须要尽快抵达郯城,不然他的想法就要落空了。
另一边。
吕布已经提前一步抵达郯城。
他来到城门外,对城头上的守城士兵大喊:“我乃吕布,奉陶使君之命,前来郯城探望,还请速速打开城门。”
城头上的士兵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
目前正是特殊时期,糜竺别驾与陈登校尉让他们紧关城门,外人之人不许进来,里面的人也不准出去。
其中一人建议道:“去告诉糜别驾吧,请他来决断。”
“好,我去,我会骑马。”
马上有了道了一声,快步下了城楼。
目送他人离去,城头上的屯长对城头下的吕布大喊:“吕将军,还请稍等片刻,我们要去请示陶使君。”
吕布闻言眉头一皱,问旁边的陈宫,“公台,没外敌入侵的情况下居然紧闭城门,这本就不正常。”
“现在,我堂堂客将想要进城,这城头上的人居然说要请示陶谦,这太古怪了。”
“你说,我们此行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陈宫闻言,亦是眉头皱起,“奉先,徐州早有消息流出,说糜竺陈登与刘备交往密切,这城头上的士卒,只怕全是他们的人。”
“他们驻守在这里,就是为了拖延到刘备过来。”
“倘若我们进不去这城门,只怕这徐州,真要被刘备窃取。”
“那该怎么办?”吕布一脸焦急。
“等!”陈宫深吸一口气,道:“奉先别急,咱们心急也没用,这点骑兵没法攻城。”
“陶谦让曹豹给我们传信,料想不会毫无作为,任由城门被糜竺陈登的人把控。”
吕布沉默片刻,叹道:“也罢,那就等。”
另一边,糜竺已经得到了城门上的士卒来报,知道了吕布率先赶来郯城的消息。
他马上邀请陈登议事。
他以往虽与陈登有点不合,但两人都有心效力于刘备,倒是放下了恩怨。
“子仲,找我有何事?”
陈登一来,就瞧见糜竺面露一丝急迫之色。
糜竺道:“元龙,吕布这厮不知为何突然来了郯城,而玄德公还未赶到。”
“吕布这贼子怎么过来了,他那里得到的消息?”
陈登一愣,旋即猛地惊醒,“看来是陶谦通知他过来的。
糜竺面露疑色,“此言怎讲?”
陈登分析道:“这陶谦只怕是装病。”
“他故意提出回丹阳休养一事,然后把吕布与玄德公都引来,再把徐州让于其中一人,让两人争斗。”
“自己则隐居幕后,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糜竺倒吸一口凉气,“这陶谦竟如此狡猾,那咱们还要不要迎玄德公入主徐州了?”
陈登笑道:“迎,当然要迎,玄德公乃当世人杰,有我等相助,凭借他的能力,必能迅速掌权,陶谦之流不足为惧。”
“况且,我已经看出了陶谦的谋划,岂能放任他在丹阳蛰伏?”
陶谦没了兵,连一只没牙齿的老虎都算不上,就是一只断脊老犬。
糜竺一想也是,又问:“那这城门外的吕布怎么办?”
“不用给他开城,他此次来的这般迅速,料想没带多少人,攻不下这郯城。”陈登的眸子闪过露出一抹不屑之色。
“好,不过为了防止出现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