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还有啥意思?俺也不活啦!”
还没等黑蛋甩掉白菊,黑蛋就在梦里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拍他的身体,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叫唤着什么。他“唿”地翻身坐了起来,大睁着一双困惑的眼睛直愣愣地瞪着桌子上燃烧的蜡烛,转脸看到他面前龇牙傻笑着的警头儿,他立刻醒悟过来,从黄河南与白菊相会的梦里又回到了现实中,他恼怒地开口大声骂道:“你这孙子!又来搅和爷爷的好梦!”
“呵呵……喝酒吃肉……喝酒吃肉……”警头儿赔着笑脸唯唯诺诺地说道。
“大喇叭”蒋汉杰谨慎地缩在警头儿的背后,听到这个大胡子红匪骂人的声音心里猛然一震,感到这话音儿咋恁熟悉……好像是家乡一个什么熟人的声音,可在家乡像这个年岁的熟人里边没有满脸黑胡子的,这个满脸黑胡子的红匪到底是谁哇?他又仔细观察红匪的面相,想与家乡哪个熟人对上号……他看着看着突然眼神儿直愣起来,心里惊诧不已,嘴里差一点喊出黑蛋的名字,顿时大脑像甩进了一颗炸弹“咚”的一声嗡嗡作响……他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想:“难道是看花了眼认错了人儿?”他镇定了片刻揉揉双眼又定睛观看,心里惊叫道:“是黑蛋!没错!就是黑蛋老弟!是俺的好朋友胡黑蛋兄弟!他是为啥快要被枪毙了?得赶快想办法救他!”他极想与黑蛋说话,极想问上黑蛋一句:“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但他的江湖阅历告诉他不能与黑蛋说话也不能相认,若是警头儿意识到他们是熟人朋友那就糟了,不但无法拯救黑蛋了,而且自己也可能被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