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凶狠地命令道:“快下马!快把红匪从轿子里拖出来拖到黄河边儿!立即行刑!行刑完毕就把红匪的尸体扔到黄河里。”
那几个警察立即跳下马来,吭吭哧哧把轿子里还未酒醒软不邋遢的黑蛋费劲儿地向外拉拽。
他们把黑蛋拖拽出了轿子,一个警察从轿子里抽出一根巴掌宽窄的木板。这根上宽下窄的木板是受刑人的“亡命牌”,上面写着:红匪队长高三辈,在“高三辈”的名字儿上红笔打了一个很大的×叉儿。
这根“亡命牌”通常是要插在受刑人的后背上的。
“报告局座……”掂着“亡命牌”的警察皱着眉头咧嘴向警头儿说道,“绳子捆得太紧插不进去哇!”
“插不进去就别插啦!别再耽误时间!”屠夫警头儿骑在马上吆喝道,“有没有这玩意儿照样儿行刑!”
那个警察听了叫了一声“遵命!”就把“亡命牌”狠狠扔在了轿子里。
再说“大喇叭”蒋汉杰他们,在通往老靶场路边儿的墓地背后,紧张焦急地等到快到正午的时候,奇怪地连一个警察的影子也没看到。
他们迷惑不解,甚至怀疑官府在关押黑蛋的地方把黑蛋杀害了。他们只好忧虑重重地又返回原路到了城里,蒋汉杰想只身摸到关押黑蛋的院子探听一下虚实。在他们经过县城的街市上,这才听到街上的人说,有一大队警察骑马挎枪向南边黄河的方向开去了。他们心想:肯定是去杀害黑蛋的!
蒋汉杰沮丧地骂道:“官府把我们耍啦!”
“纸糊马”兽医老宋感叹道:“那只黄鼠狼真是成精啦!它已经向我们示意官府杀害黑蛋在南边的地方,可我们就没猜出来哇!”
“嗯嗯……要是早点儿猜出来就好了。”大家后悔道,“是不好猜出来。”
“大喇叭”蒋汉杰急得头上冒汗,向赶车的“纸糊马”老宋催道:“少说后悔话少卖后悔药!时间不等人,要快!要快点儿撵上警察的队伍!”
兽医老宋向马屁股上“啪啪”猛抽几鞭,烈性的蒙古大马四蹄生烟,马车摇晃颠簸着发疯似的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