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咱们刚结婚时那样青春美丽!”
牛壮深情地说着慢慢用力地把荷花儿从床上抱了起来:“你站到床上让俺仔细看看……”
他深情地抚摸着荷花儿两条长辫子,吻着荷花儿的脸颊,吻着荷花儿的额头,吻着荷花儿苍白冰凉的嘴唇,伏在荷花儿的耳边小声说道:“俺的好媳妇……这件旗袍一穿你像还活着一样,鲜红的颜色衬托得你比活着还美丽动人……你要是能醒来该多好啊!在咱们结婚的那天夜里,咱俩拥抱着发誓说生死在一起,永远永远咱俩不分离……可你这就……就撇下我一个人儿走了……”
牛壮在悲痛的高兴之中激动起来难以控制自己,声音沙哑起来、话音儿大了起来:“俺真不舍得你走啊!真是舍不得你啊!你走了俺咋活啊!俺真想一同陪着你去!去到那边咱们还是恩爱夫妻……你等等俺……”
黑蛋的老娘立即截断牛壮的话,瞪着老眼责怪起牛壮:“牛壮哇……咋说起傻话来啦?!可不能犯傻哇!你一犯傻,留下没娘没爹的根儿可咋活?荷花儿也不想叫你那样啊!”
牛壮强忍着悲痛轻轻把荷花儿平放在灵床上,温情地看了安静的荷花儿一眼,捂着嘴巴奔出门外,在院子里蹲着捂着脸呜呜恸哭起来。
在荷花儿的安葬仪式上,从原武县城请来了“牛八吹”的响器班儿来吹奏哀乐。
“牛八吹”也真给面子、也真讲义气。虽然“牛八吹”老牛因为上了年纪体弱多病没有亲自临场,但老牛的女婿、儿子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