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茶楼的一幕,只觉得怒火中烧,她这次的怪病定然是与沈画脱不了干系!
沈眉心中恨恨咬牙,面上却做一脸感动的模样。
“太子殿下为眉儿关心至此,眉儿深感荣幸,只是眉儿的面容着实丑陋,太子殿下还是先请回吧。”
沈眉声泪俱下,一番话说得只教东方翼心疼不已,但是一看她的满脸水泡,眉头又拧起,这副尊荣还真是看不得,也便不做多留。
“那你便好好休息,本太子会再来看你的。”
说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去,沈眉颔首,见东方翼的身影走出院子,才面露狰狞。
“沈画,你真是好样的!”
殊不知这次沈眉是真正冤枉了沈画,她是想替母报仇,但计划却并不是这个,但今日这一变故,倒叫沈画心中有了新的谋略,沈眉,你便安心的等着吧!
沈眉的毒是沈琴下的,她见不得她成日霸占着太子,到叫她这个正妃光占着个妃位,真正的威信还没有她这个侧妃来得实在,就连府中的下人见到她也是一脸淡漠。
沈琴冷着脸,自成亲那日起,太子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余下的时间都是在沈眉那个贱人房里,她实在是忍受不了,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那日她花重金买通一个大夫,替她做了一副药,那药无色无味,长期使用却能要人命,药的初期反应便是浑身起疱疹,再来便是经血逆流,窒息而死。
她本来还在担初期反应时会引人怀疑,没想到沈画却在这个时候撞上枪口,替她做了代罪羔羊,哼,真是活该!
沈眉自然不会想到这一切都是沈琴下的毒手,或许说她从来就没把沈琴当回事,沈眉也却是有那个资本自负。
虽是一同嫁进太子府,她与沈琴的名分只差一字之别,却天壤云泥,但她依旧扭转乾坤,生生把一个侧妃活成了正妃的待遇,此等谋略,并不是人人都具备的。
这是沈眉的优势,今日却成了致命的缺点,因为她从来不拿正眼看沈琴导致她忽略了这么一个隐藏的毒刺,一招袭击,便毙命。
沈画到了前厅,见到的正是太子手下的小厮,他已经在此恭候多时,此刻见沈画,连忙点头哈腰的上前。
“郡主,您终于来了。”
沈画看他一眼,神情淡漠,那小厮尴尬的笑了两声。
“郡主,我们太子请您到太子府走一趟。”
沈画挑眉,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沈骞。
沈骞见他看自己,板着的脸有了一丝动容,他顿了顿,开口道。
“画儿,你就随他走一趟吧。”
沈画淡淡撇过目光,她道。
“既然爹爹这般说了,画儿牙不好推辞,劳烦小哥带路。”
沈骞眸子一凝,他终于确定,这个女儿,同以前不一样了。
那小厮大喜,急忙上前一步,做了个手势。
“郡主请。”
沈画神色淡淡,随着他身后款款离去。
自将军府出发,要想抵达太子府,必须经过国师府,沈画坐在轿撵上,低垂着眉眼,经过国师府时,恰好一阵风吹过,墨煊自轿撵里看到沈画,眸光一沉,他开口。
“慢着。”
那小厮一回头见是墨煊连忙过来,弓着腰。
“国师大人有何吩咐?”
墨煊不理会他,径直走到沈画的轿撵前,宽大的衣袍划过一个完美的弧度,一只细长骨节分明的手自袍子里滑出,他将轿帘掀开,沈画划过轿帘看到墨煊,心跳微乱。
“你去太子府做什么?”
墨煊问着,沈画冲他浅浅一笑。
“治病。”
墨煊对于她这言简意赅的回答颇不满意,一个前倾,便坐在沈画旁边,沈画惊愕的看着他。
“你做什么?”
墨煊转眸看她一眼,淡淡道。
“随你一道治病。”
小厮看着墨煊也进了轿撵,一时没了主意,这太子只说请郡主一人,这半路杀出的国师大人,是赶不得骂不得,他无奈的在原地打转,墨煊冷冷的看着他,道。
“太子府莫不是不欢迎本国师?”
那小厮一惊,连忙跪下。
“小人惶恐,只是怕轿子小了委屈了国师大人。”
这小厮倒是个会说话的,墨煊面色稍霁,他淡淡回道。
“无碍。”
墨煊都这么说了,那小厮要是再僵持了便是自寻死路了,他苦着脸吩咐轿夫抬轿,晃晃悠悠的往太子府去。
沈画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墨煊,呼吸乱了节拍,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