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有过多的往来,免得到时候撕破脸皮,弄得难看。”
沈骞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他自动脱出太子党,党争的事情他不再参与,或者说,他要另找下家,如果是前者还好,他东方翼只是损失了兵力,但如果是后者,无论是沈骞加入那一方,对于他东方翼都是绝对的威胁。
东方翼冷着脸道。
“沈将军可是思虑好了?”
沈骞是英勇善战,虽说有勇有谋,但权谋这一块终究是输了东方翼一筹,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将自己的地位说出来,以东方翼的性格,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宁愿毁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也不会让他落到别人的手里。
沈骞显然是没有意识到东方翼眸子里的杀意,声音坚定。
“自然,本将还有些事情,便先告辞了。”
东方翼看着沈骞离去的背影,阴沉着的面上,闪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沈骞,你好似忘了还有把柄在本太子手上。
已经是入春的季节,沈画早晨醒来已经不是那般的觉得寒冷,她睁开眸子看向墨煊,自从上次从太子府回来,便一直相安无事,到说不上有多安逸,只是平淡之余还有隐隐的不安,沈画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心中一甜。
墨煊缓缓睁开眸子,他本就是浅眠的性子,感受到一丝异样便会醒来,却见沈画看着自己,说不清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他探出手将沈画揽进怀里,喟叹一声。
“时间过得真快。”
沈画一怔,接着明白他是在感叹什么,时间过得真快,她体内的毒却是丝毫头绪也没有,墨煊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解药,却仍是什么也没有查出,眼看着时间一日一日的逼近,墨煊每日都是难以言喻的烦躁。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一次被顾倾城逼得毒发后,这些日子一次毒发也没有,沈画不禁疑惑,难道这毒会在不知不觉中死去?
她蓦地想起阳白门那次遇见的男子,他掐着自己脖颈死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沈画全身蔓延出丝丝的凉意,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世界上许多事情邪门的很,说什么来什么,在沈画身上应验了不止一次。
她先是心脏处有一丝疼痛,并没有在意,但那疼痛瞬间蔓延至全身,像是触电一般,沈画猛地一颤,接着浑身便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啃咬,疼痛并无强烈,却令人难受的很。
墨煊察觉出不对劲,他将她的身子轻轻拉开些,却看见沈画鼻尖布满细汗,不由得面色一紧,他急切的问道。
“是毒发?”
沈画咬唇点头,墨煊眸色一暗,担心的还是来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每当沈画毒发,他却束手无策,空有一身的武艺与医术,却是半点法子也没有,他只能紧紧的抱着沈画,企图分担她的一些疼痛。
沈画想对他笑笑,但是却比哭还难看,她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墨煊,你有没有见过一种花,三片花瓣,绿色的?”
墨煊揽着她,小心的将她的发丝撩开,轻声道。
“见过。”
沈画眸子一亮,疼痛又一波袭来,她面色一白,却仍问道。
“真的?我找了好久。”
墨煊见她面色苍白,心脏一缩,他回着她的话。
“等你这次毒发过去了,我便带你去找。”
沈画轻轻应了声,接着便是冗长的沉默,她静静的伏在墨煊的怀中,浑身的疼痛已经让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说话,墨煊搂着她,声音轻柔。
“那朵绿色的花长在悬崖峭壁上,因为生的很奇异,很是难找。”
他顿了顿,接着又缓缓道。
“关于那朵花,有一个传说,传说中,那是妖界的一只妖化成的,那妖与一个凡人相恋,那凡人是个采药女,他们两人十分的相爱,却触犯了天规,因为与妖相爱,那采药女被夺了寿命,堕入轮回,而那妖也化成了一朵绿色的花,长在悬崖峭壁上,寓意着决绝的爱情。”
墨煊的声音很是轻缓,像是幼时娘亲哄她入睡一般,沈画只觉得心中渐渐安定下来,疼痛依旧,却不再那么刺骨的疼,良久,她轻声道。
“绿色的花,真美。”
墨煊应了声。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看。”
沈画轻轻应下,只觉得眼皮很重,意识越来越模糊。接着便陷入沉沉的昏睡,这是头一次沈画在毒发的时候,睡得这般安稳,墨煊心中闪过一丝心疼,他将沈画紧了紧,闭上眸子假寐。
沈画再次醒来是在傍晚,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下,墨煊已经没了身影,她下了床,因是入春,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