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墨煊这才轻声咳了一声:“墨煊,拜见敬虚道长!”
只看从这小茅屋之中走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道人,老道人鹤发童颜,满面红光,看着墨煊,不由得微微一笑:“原来是贵客到了,还请恕贫道接待不周之罪。”
墨煊看着敬虚道长,神情不似做伪,当即便心急火燎的开口说道:“老道长,还请您施以妙手,救救我家娘子!”
随着墨煊这么一说,敬虚道长一愣,“哦?尊夫人如何?”
墨煊一阵沉默,过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我夫人……身上中的是蛊毒,乃是南疆的断魂蛊。”
敬虚道长闻言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此……便是不好办了。”
墨煊急忙说道:“道长!还请您无论如何救上我家娘子一救,只要道长施以援手,墨煊愿放弃一切!”
敬虚道长看着墨煊一脸虔诚的模样,不禁开口说道:“你当真愿意放弃一切?”
墨煊猛然点了点头:“无论什么,只要道长开口,尽管拿去!”
“那么,如果要是你的命呢?”敬虚道长一脸认真的看着墨煊,墨煊一愣:“什么?”
“如果我想要的是你的命呢?”
墨煊没有迟疑,干脆利落的开口说道:“还请道长明言,如何取走墨某的性命,墨煊并无他意,唯有配合道长,取走我性命之后,还请道长千金一诺!”
敬虚道长哈哈大笑:“非是我要如何取走你的性命,而是我……要么永远呆在这里,要想从这里出去,那么就必定要牺牲一个的人命。”
墨煊一愣,这却是怎么回事?
此刻只听见敬虚道长淡淡的开口:“我感染了瘟疫,要想从这里出去,那么便必定要有一个人为我驱毒,自古医者不自医。”
墨煊早在先前便有听闻,传言称敬虚道长虽是天下一等一的妙手,但是却有着救与不救的先例,但凡是达官显贵,他势必要为难一番。
墨煊站起身来,抬头看着敬虚道长,目光炯炯:“既然如此,墨煊愿为道长拔毒,只需道长说如何去做。”
敬虚道长的确是有心考验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国师一次,只看他撩开刚刚穿好的袍子,在他的大腿上已经开始不同程度的溃烂,甚至在伤口之上,还有散发着阵阵恶臭的脓。
敬虚道长淡淡开口:“只需要你把这脓吸出来,这病症自然就会解开。”
墨煊看着敬虚道长大腿上一片的红肿,却是没有半分的迟疑,只看他蹲下身来,对准敬虚道长的脓包,便是吸允了出来,随后便将这脓包中的脓水吐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墨煊已经没有任何感觉时,敬虚道长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且住,可以了。”
墨煊惊讶的抬起头来,看着敬虚道长,只看此时的敬虚道长已经换上了一副面孔,笑意盈盈的看着墨煊:“我已知道你的心意,更知道你对你的夫人很是看重,宁愿用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这世间,如同你这一般的有情郎不多了。”
墨煊大喜过望:“道长肯救我娘子!”
敬虚道长淡淡的点了点头:“救,为何不救?你可知道今日的考验源自于何处?”
墨煊看着敬虚道长,摇了摇头。
只看敬虚道长站起身来,随即伸手拂去腿上的伤疤,那溃烂的伤口竟然扑通一声掉在地上,让墨煊震惊不已。
墨煊惊讶的开口说道:“这是……”
敬虚道长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这不过是对你考验的小伎俩罢了,你可愿听我的故事?”
墨煊拱了拱手:“洗耳恭听。”
敬虚道长端坐在蒲团之上,只看这蒲团的中央摆放着一个案几,敬虚道长随后拿起茶盏,冲了一杯香茗,这才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童子退下去,淡淡的开口说道:“昔年我有一个结发妻子,那年我科举未中,恶疾缠身,是我的夫人用嘴帮我吸脓疮,每日不断的清洗,保住了我的一条命。”
墨煊不禁也跟随着老道长的思绪,眼前出现了那一幅幅的画面。
原来,昔年的敬虚道长仅仅是一个乡下的教书先生,从小学的是诗书礼仪,然而这个结发妻子,并非是他的心头之爱,就在他三十岁的那年,老妻病重,多年的操劳致使她双目失明,却所患的疾病竟与当年敬虚道长所患的恶疾一模一样。
敬虚道长并不爱结发妻子,在他的心中早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已嫁作他人妇。
敬虚道长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当年的老妻如何对待自己,自己也要如何对待她,然而经过了强烈的思想斗争,敬虚道长终究是没能走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