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原理呢？”小黎忍不住问道：“根本说不过去吧？”

柴叶舟轻笑一声，说：“对很多人而言——可能也包括小黎你——一向很排斥没有鬼，没有灵异事件，没有外星人这种言论，因为这种事儿，目前既没法证明，又没法证否，而且，也确实存在少量无法解释的现象。”

“但同理，如果你们将目前没法没法解释的现象、原理，说是灵异事件，或者远超咱们科技的外星人所为，这种行为，与你们排斥的我们，又有什么两样？”

小黎张了张嘴，半响后，弱弱的说：“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也好，确有其事也罢，无所谓。”柴叶舟耸耸肩：“科学也好灵异也罢，总归存在着一套说法，能够解释这一事件。”

“而只要能够解释，就说明其中也隐含着自己的一套逻辑，自有规律。有逻辑有规律，便迟早能破解谜团，查明真相。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好像没法反驳……”小黎抿着嘴嘀咕一声，又接着说：“行吧，反正只要继续跟进案子，凶手迟早得落网，到时候，自然什么谜题都侦破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柴叶舟耸耸肩，随后深吸口气，试着抬起双腿，身子旋转九十度，下床，试着走了两步，接着回头说：“恢复的差不多，我换身衣服就去办出院吧。”

许听点点头，这会儿的眩晕感已经比刚苏醒的时候缓解了许多，就有点类似宿醉的程度罢了，虽然同样难受，但并非忍不了。住院这么几天，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她必须尽快恢复工作状态。

“哎，等等，你们别着急啊，”小黎赶紧劝阻：“你俩脸色都还不太好，再休息一天吧，明天估计就彻底恢复了，到时候再出院也不迟啊。现在强撑着身体，万一又出什么问题，岂不是更耽误事？”

“放心，我有谱。”柴叶舟摇头，拒绝了小黎的好意，又看向许听，挤出一丝微笑说：“不过，小黎说的也对，你再好好休养休养吧，这些天积攒下来的事儿，交给我就是了，能处理好的，等你出院了，我再和你汇报。”

“不用了。”许听也下了床，活动活动，说：“我感觉，自己的状态没有想象中那么糟，体力方面的活动是做不了了，但处理处理事情，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且，剩下的这点儿影响，我估计今晚再好好睡个觉，明早起床就啥事没有了。”

“喂喂喂，你们一个两个，”小黎瞪大双眼。

两人同时看向她，似笑非笑。

“行吧行吧，”她败下阵来，主动退了一步，说：“你俩先回床上坐着，别乱动，我请医生过来给你俩检查检查，医生点头了，我就帮你们办出院。”

“不用了吧？”许听说：“我们……”

“行了，别说了，”小黎摆摆手：“要身体还有什么隐患，达不到出院的标准，你们就非得往外跑，这不是作死吗？”

“你俩明确一点哈，有病还硬撑着，那可不叫敬业，充其量就是自我感动罢了，万一真出了点事，不但你们自己受罪，也是给咱们找麻烦。都这么大人了，这点道理还不懂吗？”

“好吧。”见她忽然严肃起来，加上说的也有道理，许听只得讪讪一笑，同意了她的提议，随后又看向柴叶舟。

沉默片刻，柴叶舟也点头说：“行，我听医生的。”

……

几分钟后，小黎便领着名头发花白的医生进来。

“噢？醒了？”他推推眼镜，问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头晕，有点发烧，身上不是很有力气，”许听如实回答道：“总的说类似宿醉，但要轻一点，最主要的，没有宿醉那种恶心反胃的感觉。”

医生点点头，看向柴叶舟：“你呢？”

“差不多。”

“这样，”他又推了推眼镜：“我给你们先排一套血检，包括血常规、血生化、电解质、肝肾功能和脑利钠肽，如果检测报告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给你们安排出院，好吧？”

“行。”柴叶舟点点头，说：“那，麻烦医生给我们安排一下。话说，什么时候能拿到报告单？”

“咱们住院部和急门诊不大一样，差不多半小时到一小时吧，报告就会发到我电脑上。”医生想了想，说：“如果你们需要纸质单的话，回头我让实习生去检验室拿过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