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许听有些奇怪：“你刚不说，短时间内没法锁定真实地址么？”

“那是仅有一个代理vpn地址的情况下，不确定条件太多。”杜图豪解释说：“但如果在凶手登录该地址的时候就进行锁定，还是有希望能层层追踪下去的。”

“那就交给你们了。”柴叶舟摆摆手，提醒道：“但要注意，别越线，不然被人发现了，会惹出很多麻烦。”

杜图豪嘀咕道：“言外之意，是不是不被发现就成了……”

“你说什么？”

“没啥，明白，我尽力去做。”杜图豪立马拍着胸膛说道。

“还有什么要汇报的么？”

“没了。”

“那你也先下去工作吧。”

“是！”

目送他离开，柴叶舟又看了众刑警一眼，说：“现在，各组汇报下调查进展吧。老化，你先来。”

“好。”老化站起身，汇报到：“我和老周主要负责的，是关于宁柯本人极其人际关系的调查。”

“调查发现，宁柯昨天还正常上班，但今早就没见到人了，很可能是上班途中被凶手劫持的。以此为前提，结合图侦科的发现，凶手拍摄这段视频的时间，应该就是今天中午，拍完后便直接发送到了她亲朋及同事的邮箱当中。”

“还有，宁柯这人的口碑真不咋地，和同事之间的关系也比较恶劣，做人方面蛮失败的，但她自己似乎都没认识到这个问题，经常骄傲的像个凤凰似的，特别喜欢听别人奉承，并为此沾沾自喜。”

“而且，在该幼儿园当中，关于她的流言蜚语相当多，不仅是说她跟宿忠奇有一腿的，许多男同事、男领导也和他扯上了关系，不过暂时不清楚他们是躺枪，还是确有其事。”

“当然，也有那么一小撮男同事，对她观感还不错。毕竟她长得还算标志吧，在这个颜值即正义的时代，确实比较容易博得他人好感。”

“尤其对于某些根本看不穿绿茶婊白莲花真面目的钢铁直男而言，宁柯即使说不上女神，也差不了太多了。”

“所以在问询过程中，他们对于宁柯还颇为维护，还觉得关于她的流言蜚语都是无稽之谈。可能在他们的印象当中，宁柯就是个柔柔弱弱，单纯高洁的……的内啥吧，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当然了，这些人在其他同事眼中，也是被鄙视的对象。”

许听微微颔首，对他人的评价和认识，本身就带有极其强烈的主观倾向，再加上生活中也不存在上帝视角，宁柯周围同事对她有截然不同的印象和看法才是正常的。

他又接着说：“我们还询问过她负责的班级的孩子，当然，是在家长的陪同下。发现，孩子们对她的评价也不大好，家长们对她也蛮有意见的，觉得她教学质量不行。”

“不过听说她从上学期起，态度有了巨大的改变，工作上比原来认真负责了许多，教学水平也略有提高。”

“再加上幼儿园嘛，教的东西本就不多，她虽然教学质量堪忧，但至少不会动手打骂孩子，家长虽然对她有意见，但也不大，而且近期略有改观。”

许听微微颔首，问询过张淼后，她就知道，宁柯在前段时间做出了一定程度的改变，这会儿倒是得到印证了。

柴叶舟有些不耐烦，摆摆手说：“关于宁柯为人，我们已经有大概了解了，你不用再多赘述，直接说重点。宁柯的人际关系，摸清楚没有？”

“没有。”老化苦笑一声：“时间有限，咱们也只确定了几个和她关系较为密切的同事，另外，和宿忠奇有了个初步的接触，算是试探。”

“说说看。”柴叶舟挑眉。

“看多媒体。”老化抬起手，指了指前边的多媒体屏幕，说道：“首先，是这位女士，名叫荀雪，经调查，她与宁柯认识多年，关系密切。”

“她原先也在宝华幼儿园任职，但已于半年前辞职，具体辞职原因不明，有流言说是不满高强度工作，也有说对待遇不满的，还有说忍受不了上司骚扰的，受限于时间关系，暂时未能查证。”

“其次，是宁柯的伤势，幼儿园副园长宿忠奇。他今年四十七岁，已婚，近视，肥头油面，猥琐好色——这不仅是幼儿园内女性幼师对她的评价，也是我的评价。”

“噢？”柴叶舟有些好奇，问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