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那一刻,阳光扑泄进屋里,丁达尔效应落在一片灰蒙蒙的垃圾堆上,能明显看出来他们走的这几步带动了多少灰尘。
詹信不在乎环境,因为这些都可以收拾。他敲了敲墙体,质地坚硬,又用肉眼简单衡量被堆砌的桌椅杂物挡住的墙面,他总觉得和上一次看的不太一样。
上一次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狭窄。
“哥,这还有个神龛!”
刚要走过去,他的鞋就踩到了一堆松软的灰烬,旁边还摆着些破烂罐子。
“这儿有人住过?”詹信问薛二姨,发现她站在门那儿捂着鼻子,看样子是不愿沾染一点灰尘。
薛二姨扬了扬手帕,驱散腾过来的尘埃,支吾着:“我……怎么说呢,这间房子我没事儿不会过来,但是听到有人说……”
“卧槽!哥!”
两人齐齐看过去,薛二姨还没看明白,听见詹越大喊的声音也跟着尖叫了起来:“啊啊啊,什么东西啊!”
窗户盖着帘子,哪怕开着门,室内的采光仍然不太好。詹越面前有个大纸箱,但里面有什么根本看不清。
詹信点亮小灵通自带的灯照了过去:“怎么了?”
詹越不知什么时候捡了个棍子,正一下一下地戳着箱子:“哥,这个箱子在动!”
纸箱顿时成了几人的焦点,如果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那纸箱正哆哆嗦嗦地颤抖着。
灯光照进箱子里,一旁的詹越先认出来,手往里面一捞,抓出来件军大衣。
詹越记得他哥那件军大衣的袖口被他染了蓝墨水,翻了下这件衣服的袖口一看,墨水痕迹一样。
他好生吃惊:“哥,你昨天的衣服怎么在这里?”
还没等话音落地,那箱子顿时在他们面前发作起来,一整个扑腾着侧翻,几人都被带起来的灰给呛住了。
就在这时,箱子里窜出来一道影子,趁机逃进了更深邃的角落里。
詹信看了衣服便明了,自己又遇到昨天那个孩子了。
但这种比冤家还路窄的巧合,一时让他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