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手勾去隔阂往后挪,缓慢磨蹭:“信叔,现在好像没有办法收场了。”
“你这儿比石头还……”
詹信想起身推开他,但身体已经被酒精控制,眼前天旋地转,腰上人轻微的举动都像是巨大的冲击波,反覆击溃着神经。
“我不想让你后悔,别这样,虞尔。”詹信伸手想去抓他,被虞尔一掌拍开,倾身而下。
他攥着詹信的手腕扣到枕头上,两人目目相对,额头腾着汗水。
“你摘了眼镜,分得清这是梦还是现实吗?”
虞尔拿出床头早就准备好的绷带,裹住詹信的手,捆绑在床头杆上。
“你第二天可能会断片,但没关系,我会让你想起来,”虞尔承受着压力,尝试消磨隔阂,无限拉近他与詹信的距离,“像现在这种程度一样,慢慢折磨你。”
“你这辈子都别想忘了我,信叔。”
“虞尔,虞尔!”
见他还喊着,虞尔干脆扯开自己的浴袍,揪着衣角塞进他嘴里:“闭嘴,你好好感受就行了,今晚我服务你。”
他咬牙忍耐,将重心往下一沈,即时的突破使他忍不住仰头轻喘,随后好似泄愤地盯着詹信,看到他偏过头,就逼迫他摆正脸,直视自己。
只是两人之间还是太难容忍,明明完好,却像是皮开肉绽,一扭劲儿浑身都跟着酸软。
虞尔不得不把着詹信的月要月覆,指尖触碰到他的肌肉,手心覆盖那片狰狞的疤痕。
詹信身上的伤疤很多,腹部丶腿上丶手臂,后背似乎也有。
虞尔想着这些伤口,闭上了眼,冷白的皮肤从内里腾了红,汗珠欲滴,波澜渐起。
夜色淡化他的身影,却迷乱了知觉,像一团飘渺的酒气,闻得见他的浓烈,但摸不着,看不彻。
詹信坠入欲海,起起伏伏都惊心胆颤,如在地狱仿徨。
当刺眼的阳光打在脸上后,他才赫然清醒,顿觉口干舌燥。
是噩梦吗?
他着急地确认自己身边,身上的衣服丶盖着的被子丶床单丶地板,很干净,一切都很正常。
詹信松了口气,但脸上仍旧绷着表情。怎么会……他怎么又做了这样的梦?
起身走到桌边倒水喝,他才意识到家里安静得过分。往常的这会儿,虞尔已经做好早饭等他了。
难道他还在睡觉?
敲了敲虞尔卧室的门,没人回应,他直接推开门进去,脑子顿时和这房间一样空白。
詹信不死心,又回头喊了声:“虞尔?”
仍旧没人回答他。
詹信感觉自己好像空白了很多记忆,拿出手机点开虞尔的微信框,才发现几天前的未读信息。
思来想去,他还是给虞尔打了个电话过去,手机彩铃响了一阵又一阵,却只换来冰冷的提示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詹信拿着手机迟疑着,捂着额头努力回想昨晚。
他应该没做什么吧?
他不会真的做了什么吧?
……詹信越想越头疼。
没一会儿,手机来电了,詹信赶紧接通,但发现是大车打来的。
“信儿,醒了没,宿醉一夜的感觉如何?”
詹信清了清嗓子,还是沙哑:“不怎么样,打电话干嘛?”
“跟你说一声,我送猫哥去火车站了。”大车说,“他上大学了你怎么也不唠唠,咱都还没带他好好玩儿就开学了。”
“你送他……他怎么不叫我开车送?”詹信眉头一紧。
大车笑说:“路上我跟他聊了,他说你那个腿就算了吧,单脚开车,是想表演踢踏舞吗?”
“他生气了?”詹信问。
“看着不像,戴着口罩呢,好像是感冒了,挺萎靡的,走路都不得劲儿。”大车说,“但他没专门叫我,我是刚去给汤妹儿送完早餐,路过你们小区门口的时候碰见他顺带的。”
“行吧,他没事就行。”
“你俩闹矛盾了?”大车问。
詹信:“没有。”
“那你帮我参谋参谋,汤妹儿不想让我送早餐,是真不想还是假不想啊?”
詹信直接挂断电话,坐回床上,兀自发着神。
虞尔没接他电话是因为忙吧,应该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但他又觉得昨晚的梦有些真实得可怕,一闭上眼,就不可控制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