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清有着这样的反应,骆德海并没有多么的奇怪。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骆德海和张清,从来都是对手,两人见面之后,没有一上面就剑拔弩张,就已经算的上是对得起对方了。
骆德海笑了笑,笑里藏刀的说道:“如今,你成为了咱们益平市的市长,而我这个当益平市政法委书记的人,不可能不来庆贺的对吧?这也是人之常情。”
“我说我过来见你,单纯的就是为了祝贺你的升职,这有什么不对吧?按道理说,我是政法委书记,你是市长,你在当上这个市长之后,应该第一时间来找我才对,而不是我主动的过来找你,毕竟,我是你的上级。”
“我这个政法委书记,虽然被免职了,但是,我的级别还在,只是没有实权而已,等过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之后,我还是在你头上的那个人,到时候,如果咱们俩彼此之间有矛盾,对于咱们益平市的治理,也会有一定的影响,对不?”
“在地方的治理之上,你也很清楚,最忌讳的就是上面的人不团结,你不主动来找我,我现在主动找你了,你反倒对我这个上级吆五喝六起来了,张清,你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张清也有些害怕了。
这样的大帽子,谁也戴不住。
众所周知,恶意搞内讧的人,上面的人虽然不会处罚,但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偏见。
倘若省城里的人知道了,张清这个新上任的益平市市长,自打一上任,就开始搞小圈子,搞内讧,张清的仕途,可能也就戛然而止了。
虽然张清严重怀疑骆德海就是这一起非法矿洞案幕后的保护伞,但毕竟没有任何的实质性证据,所有指向骆德海的证据,要么被证物失踪了,要么人死了。
现在,张清只能从龙腾集团历年来犯下的案件为出发点,一起又一起的案件,进行翻案,这个工作量是十分巨大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胜任的。
毕竟,龙腾集团、骆德海、还有法院的院长,共同打造的案件,至少从这些专业人士看来,表面上已经天衣无缝了,张清不怕业余的人构陷案件,就把专业的人搞乱子。
无论是从工作量上,还是从专业度上讲,张清试图从龙腾集团历年来犯下的案件之中,找到那些案件共同指向骆德海的蛛丝马迹,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时间进行打磨。
……
张清顿了顿,笑了笑,开口道:“骆老,哪里的话,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没成想,你主动来了,对了,你怎么穿着这一身行头,你是去下基层了吗?你被免职了也不用下基层吧,有什么事情,吩咐我来就行了。”
“骆老,里面进吧,外面风冷。”张清回过头,看着岳楷清道:“岳楷清,你在你的工厂里,找一个安静的房间,我要仔细地聆听骆老给我安排的工作。”
张清是益平市的市长,但也要接受骆德海安排的任务。
虽然骆德海被免职了,理论上来说,没办法给张清安排任务了,但是,装个样子,还是有必要的。
骆德海笑了笑道:“走吧,咱们进去吧。”
骆德海也怕被别人看到了自己穿着这一身行头。
尤其是害怕被太平房地产的员工们,看到自己的这一身行头,如果尹太平知道了骆德海化装成清洁工、水电工,偷偷摸摸的离开了益平市政府大楼。尹太平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骆德海给杀掉。
没办法,谁让骆德海掌握了尹太平的把柄了呢,尹太平是一个多疑的人,不会选择相信任何人的口头许诺,尹太平只相信死人才不会开口,因此,由于尹太平的这种性格特征,这才酿成了省城里的四百余名讨薪工人被活埋的惨烈案件,如今这一起案件,还都隐而未发呢。
紧接着,骆德海、周礼信、陪同着张清、岳楷清,一同进入了岳铁冶炼厂里。
岳楷清直接带着他们来到了自己的厂长办公室之中,因为,在全厂的范围内,要论哪里比较安静,除了岳楷清的闺房之外,就属岳楷清的办公室了。
岳楷清拿出钥匙,打开了厂长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岳楷清挥手道。
张清、骆德海和周礼信,纷纷进入了岳楷清的厂长办公室里。
在进入其中之后,岳楷清关上了门,站在了门的旁边,然后张清、周礼信和骆德海纷纷坐在了红木椅子上。
“要喝点什么茶?铁观音,还是碧螺春?”岳楷清询问道。
骆德海瞥了岳楷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