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张清在这么思考着,岳楷清也在思索着这里面可能出现的一些问题。
跟张清一样,岳楷清也搞不太清楚,为何骆德海和周礼信要穿着一身水电工的服装,以他们的脾气,理应不该这么做才对的。
可是,如此荒诞的一幕,居然就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骆德海和周礼信不是穿着他们那一套西装革履的服装,而是仅仅穿着水电工的服装。
虽然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细节,但是往往细节里,透漏着不一样的信息。
张清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直觉,很有可能,这将会成为他破案的重要线索之一。
“岳楷清,你说,骆德海和周礼信的打扮如此怪异,会不会是一种伪装,会不会有人一直在跟踪者他们俩,因此,他们俩才会穿的如此怪异?”张清询问道。
很明显,水电工的服装,相较于西装而言,是一种伪装。
没有人会在意路边行走的两个水电工,因为,人就是这样的,眼睛都是往头顶上看的,从不肯俯首问苍生。
“张清,你的意思是说,骆德海和周礼信他们之所以要这么穿,很有可能是为了躲避某一个人,或者是为了躲避某一个势力?”岳楷清发散思维道。
“嗯,我的确是这个意思。”张清开口道。
现在,问题的症结也就在这里了,如果猜到了骆德海和周礼信是为了躲避某个人的话,那么,在整个益平市,他们可是老大啊!作为益平市政法委书记的骆德海,还能忌惮哪个人呢?省长刘少军吗?可是现在省长刘少军已经回到省里呢?为了躲避自己吗?骆德海不是亲自来见自己了吗?也算不上是伪装啊。
张清实在是想不出来,在益平市到底存在着什么人,居然能够威胁到骆德海和周礼信。
忽然间,张清灵光一现,开口道:“岳楷清,最近太平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尹太平,是不是一直呆在益平市里,没有离开过?”
当张清提起太平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尹太平的时候,岳楷清的脑海里,便浮现出了尹太平的那张脸。
张清、岳楷清和尹太平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在他们的印象之中,似乎也就见过了两次面,第一次是追查骆德海的手下被人丢到森林里喂野兽的时候,第二次就是追查骆德海的非法财产无功而返的时候。
在张清的感觉里,骆德海应该是跟尹太平是一起的,双方有着同样的利益纠葛,否则,尹太平为何要一次次的帮助骆德海呢。
当然,张清也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尹太平之所以帮了骆德海的忙,也有可能双方没有利益的纠缠,而是因为骆德海的手中,掌握了尹太平违法犯罪的证据。
“岳楷清,你认为骆德海有可能掌握了尹太平违法犯罪的证据吗?”张清看着一旁的岳楷清询问道。
“我倒是觉得,不太可能吧,骆德海的活动范围一直都在咱们益平市里,可是尹太平却一直活跃在省城里,尹太平也是在最近才来到咱们益平市的。”岳楷清回复道。
岳楷清这么想也没有错。
一个经常活动的范围在省城。
一个经常活动的范围在益平市。
骆德海和尹太平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不可能有什么来往。
至于说骆德海掌握了尹太平的犯罪证据,这种可能性就更加微乎其微了,尹太平何许人也,他可是垄断了整个省的房地产业务的大人物,这种人可不是咱益平市的龙腾集团的辛龙能够比拟的,两者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面上,骆德海可以掌控辛龙,但绝对无法掌控尹太平。
可是,虽说两者看上去毫无关联,但如果将“骆德海掌握了尹太平的犯罪线索”纳入主要考量之后,很多事情就能够解释的通了,为何尹太平要一次次的帮助骆德海销毁证据,或许尹太平的把柄就拿捏在了骆德海的手里。
“张清,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一点?虽然看起来不是特别的合理,但是也别出新意啊。”岳楷清赞叹道。
“我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是多重因素导致的,主要是受到了骆德海要拿捏我的犯罪证据,才把我当成自己人的情况,于是我就想,骆德海和尹太平之间,会不会也是这种关系。”
“其次,以尹太平这样的大人物,根本就不用在乎一个小小的益平市,更不会在乎益平市里的骆德海,尹太平的眼光应该是省城方面,乃至是全国范围,那么,他为何要帮助骆德海呢?这就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最后,我还有的直觉吧,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肯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