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人。所以平清盛死了,源义经死了,织田信长也死了,所谓的‘维新三杰’也会死。时光流转,唯皇城永存。”
“愤怒了?不甘吗?”那声音忽然有了起伏,“这可真是个让人开心的好消息。既然如此,让老夫再告诉你一个真相好了。”
“从一开始,维新派的背后就同样有我族的人支持。这的的确确是一场叛乱,但并不是针对那个明面上的傀儡。”
夜风吹过,土方浑身发凉,不知不觉竟已汗湿后背。
他抬起头,紧盯着黑暗,哪怕什么也看不见,语声艰涩:“所以‘他们’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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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失败了。妄想借助人类之力反攻皇城,却没想到人类服从于他本就出于恐怖,在更大的恐怖面前自然会迅速倒戈。他本想做个英雄,却成了一个愚蠢的傻瓜。”
土方敏锐的察觉到声音主人的异样:“尊贵的永生不死的‘神族’,原来也会烦恼争执甚至拔刀相向吗?他为什么要反叛?”
“这个问题,只有在你加入我们后,老夫才能回答你。”
“您和您的同族都是那么强大,天下的英杰们不过是你们掌中的棋子,连这个国家本身都只是你们玩耍的乐园,如此还需要我这个卑贱的失败者做什么呢?请恕我拒绝。”
“这是你第三次拒绝老夫的邀请了。连老夫要你做什么都不听就直接拒绝了,这可不像是明智的人该干的事情啊。”
“您过誉了。我亦不过是一介平凡武士罢了。惟愿在最后,能以武士之身慨然赴死,心愿足矣。”
“你是不是觉得老夫好言好语的劝你,脾气就很好?”那声音再响起的时候带着丝丝的寒意。
“为什么宁愿去为德川小儿殉死,也不肯接受老夫的好意?你最好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要不然老夫就送你一程。”
气势排山倒海的威压过来,仿佛富士山当头压下。土方猝不及防,双腿一软,差点当场跪倒。
土方咬了咬牙,拼死站定,将背崩得笔直,用劲控制着嘴部肌肉,不让声音有一丝颤抖。
“诚如您所言,武士的时代即将落幕。但发髻可剪、刀剑可易,唯武士道不可弃!”
“就让我们这些失败者的血给后世留下警言,这是吾辈壬生狼最后的责任!”
沉默。
唯有远处的炮声,更近了。
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
“……那真是太可惜了。”那声音再次响起,寒意渐消。
土方深深行礼:“万分感激。”
“不用谢我。老夫尊重一切贯彻自己意志而行的人。”那声音顿了顿,“需要老夫送你出去吗?”
“这就不劳烦您了。若是连这小小的院子都出不去,岂不是对不起您的看重。”
“有时候,就连想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给你一句忠告,小心来自暗处的毒箭。有缘再见了,土方君。”
那声音逐渐远去了。
“再见……”土方喃喃道,“若有再见,那也是来世了吧。”
庭院外忽然传来了轻响。三长两短一长,正是事先约定好的暗号。
高耸的墙头探出了人头,正是土方事先安排好的后手,副官大野。
简易的绳梯垂了下来,大野一脸愧疚:“非常抱歉、土方先生,我们来晚了。”
“不,大野,你们来得刚刚好。”
逃出囚笼,面前是稀疏的队伍。
不到二十人的战力,大半是曾经新选组的成员,脸孔青涩,气息低落,但在看到土方的瞬间,脸上便立刻恢复了生气。
土方接过大野递过来的爱刀九字兼定,插在腰间别好,却拒绝了步枪。他对着众人颔首示意,带头便走,一边向大野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弁天台场还在我们手上吗?”
“局势不妙,萨长军势太盛,我军节节败退……土、土方先生?!”在大野的视野中,土方突然拔刀出鞘,对着他直刺过来,正是他无比熟悉的新选组剑法——无想平突刺!
大野脑袋一片空白,直到土方一把将他撞开,凛冽的寒风伴随着金铁敲击声在身后响起。
大野急忙回头,一个黑头黑尾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人,手持短刃正和土方撞在一起。
漆黑的斗篷下,只有一对飘忽的血光闪烁着,仿佛妖魔的眼睛。
刀刃交错,瞬间几个起落,极短的时间里已是数次险死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