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画了旁人完全无法拒绝的大饼。
偏偏这个饼,嬴棋还吃得心甘情愿。
嬴棋莞尔一笑。
“确实,我和北境有嫌隙,没有理由费心与魔龙大动干戈。其次,若是杀了魔龙,到时候魔族残党找上门来,北境不一定帮我。”嬴棋轻轻放下茶盏,声音温和,却饱藏杀意:“只是,你如何得知,我想夺回国师之位?”
曲隆眼光一闪,避开嬴棋视线。
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并不难解。
前世,嬴棋正是因此而死。
前面两个条件,也是莫天权听闻嬴棋死讯后,感慨而谈的。
只是这个理由他不能说,曲隆恭敬答:“在下留意到前月坊市流传的《献骊歌》,其中文法辞藻,与先生所著书十分相似。”
“哦?”嬴棋来了兴趣,“你看得出来?”
曲隆:……其实看不出来。
见他沉默,嬴棋一笑,起身道:“能以文见我者,世间少有。”
面对嬴棋的喜悦,曲隆心情波澜片刻。
第一次听嬴棋的名字,是莫天权读他著书。最后一次听嬴棋的名字,是主仆站在山头,远远看他棺椁。
彷如大梦一场,物是人非。
兜兜转转,今世,曲隆看着面前站着的翩翩君子,说着主上没来得及说的话,面对对方问题,曲隆只能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