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开始迟钝地理解她曾经?那些看上去很幼稚很叛逆的行为?。
有些回忆就这样冲到?脑海中——
他?清晰地记得?, 那时他?还和孙媛保持着“恋爱”关系, 他?说要?带着她和孙媛一起吃饭, 玩笑着说提前带她见见嫂子,结果她后来一个星期没搭理他?,更不要?说和他?去吃饭。
他?只知道她是在和他?生气, 却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但他?总是习惯无?限度的宽容她,为?了哄她,他?故意攒局叫了很多人一起来看流星雨。
他?好说歹说, 她才答应。
不过她当时同意来的条件很刁钻,只有一个,就是不许带外人。
陈望洲眸子沉了沉, 现在他?才明白这个外人特指的应该就是孙媛。
因为?当时他?的朋友江尘也带过一个姑娘,可程落对她还算热情。
陈望洲记得?当时程落想要?喝酒,可他?却对她说成年?后再喝, 她没说话,默默地放下酒杯。
太多太多场景了, 开始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原来她不是叛逆,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力,得?到?他?的关心。
那晚,流星雨划过夜空,她手上举着那杯他?不让沾染的红酒,静静地看着天空。
他?想,那双澄澈的眸子里一定写满了苦涩吧。
她不是一个擅长掩饰情绪的人,可对他?的喜欢却小心翼翼地埋藏了很久,久到?他?这个当事人、他?这个自?诩很了解她的人,居然?毫无?察觉。
真的是毫无?察觉吗?
陈望洲摇了摇头,也许不是,也是是在一开始,他?就坚定地把她当作妹妹,笃定他?们之间不能再有别的关系,所以?刻意回避了一些暧昧的逾矩的想法。
是是非非,早已经?无?从辩驳。
从一开始,他?们都不敢承认自?己的感情,不敢踏出那跨越性的一步,所以?误解了很久、错过了很久。
还好现在,为?时未晚,一些都已经?说开。
他?们的呼吸交织着,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一些泪痕,在灯光的照耀下斑驳着。
陈望洲顺势扣着她的后颈,托着她的头躺在了床上,他?几?乎是侵略性地压在她身上。
他?缱绻着埋在她的肩窝,吻了吻她的香肩,呢喃地连她“落儿?”。
他?喜欢这样叫她,和风细雨的,又饱含情.欲的。
程落眨了眨眼,半眯着,几?团或大或小的暖光色的光晕映在眼前,仿佛交织出第一次和他?做.爱的画面,
她想着想着,忽然?身体一僵,听见他?说:“我爱你,落儿?,我爱你。”
他?抬眸,拂开她凌乱的碎发,蹭了蹭他?的鼻尖,问她:“落儿?,你不回应我吗?”
他?这般地索爱,是她头一次见,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温柔地说:“我也爱你。”
一声爱你,带着独属于小姑娘的娇嗔。
陈望洲不能自?抑,顷刻间低头,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勾住她的舌尖。
他?喜欢潮湿的吻,和她的。所以?在舌尖相抵的那一瞬,他?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程落感觉到?他?箍着自?己的腰,灵活的指尖划过,她的身体如过电一般开始轻颤。
她甚至都不敢想象,明明在回来的时候,他?们还在歇斯底里地争吵,而现在居然?又要?做最亲密的事。
这个姿势很不舒服,陈望洲暂时放过她的唇畔,将她放在床中央,低头慢条斯理地去扯她刚刚没扯掉的领带。
程落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他?把误会说清了,可他?刚刚确实是绑了她的双手,还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她有些记仇,带着睚眦必报的心理想,这些账都还没算完,怎么就能滚到?床上。
程落蹙眉,抬起腿,报复性地用脚轻踢一下他?,她本想堵住他?的胸膛,却被他?反握住脚腕。
男人喉结滚动?,呢喃地叫她,“落儿?。”
他?说:“我真的很想你。”
程落踢了踢腿,没有逃脱他?的桎梏,她摇了摇头,“等一下,我们还没算清楚,你不是说今晚新账旧账一起算?”
“还有什么?”
陈望洲顿住,他?在车上说的那些狠话,说的那些赌气的话,统统都不作数了。
他?哪里舍得?真和她算什么账,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