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雀,迫切又愉悦。
自从蜀州重新回长安之后,她极少有这样情绪外斜的时候。
沈寄时不动声色将晒伤的手藏进袖中,低声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声音带着些沙哑,却又不显沉闷,犹如穿云箭入耳。
桥妧枝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眼中带了些疑惑。
“女郎在找什么?”
这句话提醒了桥妧枝,她连忙弯腰,打开压在最下面的锦盒,将里面的东西攥紧手心。
“找到了!”她舒了口气,眉眼间带了不可名状的喜悦。
手掌摊开,掌心处赫然是一个水墨青的和田玉剑穗。
蜀人擅编织,桥妧枝手又巧,在蜀州的那些年喜欢上了编缨穗。最开始的时候她编的慢,即便手指磨出了血泡,还是对此乐此不疲,后面越来越熟练,样式也就多了起来。
蜀州六年,沈寄时的配剑隔三差五就会换个漂亮缨穗。彼时心高气傲的少年将军每次去武场都要被一众人调侃,说沈小将军是个花孔雀。
说的多了,沈寄时就有些不大乐意了,好几次想要偷偷摘下。
少女得知后愤愤不平,一边给止危枪系上新打出来的络子一边嘟哝:“什么花孔雀不花孔雀的,我看那些人才是花孔雀。”
少年摸了摸鼻子,见她不乐意,将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乖乖等她系好,又答应给她带回南街的冰荔枝,随后长枪一挑,挥挥手纵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