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么郑重地与我道歉,你或许不知道,我一直等的那个人,以前总是惹我生气。”
沈寄时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握紧,听她失落道:“但是,他从未对我说过一声抱歉。”
是了,他们争执那么多次,一双手都数不清,可他却从未郑重说一句抱歉。
心脏仿佛被人重重捶了一下,沈寄时哑声道:“或许那个人,实在不值得让女郎等那么久。若是可以,女郎多忆些他的不好,兴许就能早日放下。”
桥妧枝长睫微颤,不置可否,转而道:“其实昨夜的事也绝非郎君一人之过,我也有错。郎君是出于好心,我明知那人并非是我要找的人,却因为那一点万一以身犯险,郎君明明帮了我,却还被我赶走,我也实在是不识好人心。”
沈寄时哑然:“并非是这样。”
她轻笑,垂眸看向他的手,突然问:“郎君会作画吗?”
自然是会的,沈寄时出身将门,自小精通六艺,不然当年绘制地形一事,也不会落在他与李御身上。
沈寄时回道:“以前家中请先生教过一段时间,应当算是会的。”
桥妧枝心中一动,转身走到桌案前,拿出一张宣纸对他道:“有个不情之请,郎君能将昨日所见画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