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却已经有了她母亲的影子。
桥妧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了很久,方才轻声道:“阿萤,一路平安。”
天边云影渐红,正是朔月当空。
桥大人今日很晚才归家,饭桌上的菜早已凉透。
桥夫人吩咐下人去热一热,上前续上热茶,低声问:“这几日怎么回来得越来越晚,朝廷里有那么多事?”
“陛下病了。”桥大人落座,叹了口气,道:“自从太子被东胡人刺杀,陛下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朝中风云涌动,各成一派,如今都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再这么下去……”
他没有说下去,可旁人却已经知晓。
桥夫人噤声,没有再问。
饭菜重新被端上,桥大人没看到桥妧枝,忍不住皱眉道:“脉脉去了何处?你们还在置气?”
桥夫人动作一顿,面色不变,“置气?我什么时候与她置气过?”
“昨日她跪了一夜的祠堂。”
“跪个祠堂罢了,哪家郎君女郎没有跪过祠堂。我年少未出嫁时,时常被母亲罚跪祠堂,也从未有半句怨言。”
桥大人哑然,闷笑道:“好在脉脉没有学了你,要不然还不一定让我们怎么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