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脖子咬不到,就咬手腕。”他伸手给她指了指自己跳动的脉搏,“冲这里咬,往死了咬。”
桥妧枝下意识抿唇,眼眶又红了,“你能不能早些回来。”
沈寄时一愣,舔了舔干涩的唇,说:“那我早一点回来,再早一点回来。”
他说完,拿着短剑走了。
桥妧枝看着他单薄的背影,眼泪落得更凶。
沈寄时几乎没有失信过,他只离开了一小会儿,便捧着一手掌殷红的鲜血回来了。
“桥脉脉,我运气好抓了一只鸟,没有火吃不了肉,索性就杀了取血,这里没有别的吃的,你将就一下。”
桥妧枝吸了吸鼻子,“路上有雀鸟吗?”
“有一只。”沈寄时催促她,“快喝,等我们再走一段距离,说不定就有野草和蘑菇吃了。”
殷红的血液存在少年掌心,铁锈味儿扑面而来。
桥妧枝看了一会儿,摇头:“你喝,我不饿。”
“我喝过了。”沈寄时眉毛一横,表情有些凶,“桥脉脉,快喝,听话!”
又是这样……
少女委屈地低头,小口小口抿去他掌心的鲜血。
味道很腥气,与之前喝的都不太一样,她将血舔完,方才小声问:“这是什么鸟的血啊,好腥,有点像你第一次给我喝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