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将军直起身,握住腰间长剑,哼笑道:“今夜你就跪在这里,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挫一挫你这个长宁侯的威风!”
说完,她转身,看到立在廊下眼巴巴望着这里的少女。
桥妧枝吸了吸鼻子,唤了声裴将军,目光却始终落在沈寄时身上。
裴将军回头看了少年一眼,叹了口气,有些哭笑不得,沈寄时这个狼崽子,命倒是真好。
月色如洗,庭院中的竹叶轻轻晃动,发出沙沙声响。
沈寄时孤身一人跪在硬邦邦的地上,即便身后已经满是伤痕,依旧不肯折腰。
旁人倒也没有说错,沈小将军的脊背好似擎天的石柱,只要天不塌,谁也别想让他折腰。
鹅黄色的裙摆晃进余光中,沈寄时偏头,闷声道:“别看我,也不必管我。”
没有人喜欢被心上人看到自己的狼狈,更别说骄傲如沈小将军,他宁愿被捅一刀的人是他,也不想让桥脉脉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桥妧枝蹲在他身边,五官皱成了一团,眼眶依旧发红,却愤愤道:“你当谁愿意管你,脾气臭死了,要不是和你定了亲,我才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