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拉住了袖子。
“沈郎君。”桥妧枝摇了摇头,“不要去追,月亮马上就要出来了。”
乌云渐去,露出一角残月,照亮屋檐上的瓦片。
沈寄时肩上还未凝霜,却觉得周身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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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张太医提着药箱再次造访桥府。
“圣上的病越来越严重,这几日太医院忙得不可开交。”
张太医与桥大人道:“郁结于心,想尽了法子,病却不见好,唉。”
桥大人摇了摇头,神色有些讳莫如深。
圣人的病早就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朝野上下无人不知。也正是因此,那些皇子近日来都有些不安分。
张太医不再多言,将指尖放在桥妧枝脉搏间,良久,轻轻蹙眉,道:“之前给女郎开得药可有在喝?”
“一直在喝。”
张太医点头,又问:“女郎可有什么不适?”
桥妧枝摇头,“并未有什么不适,只是膝盖处有些擦伤。”
“如此,女郎身体并无大碍。”张太医收回手,道:“女郎本就体弱,又因为流寇一事受到了惊吓,这段时日可能会多梦,喝些安神汤便可。”
一旁的桥夫人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