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沈郎君,我去查了你的生前事。”
沈寄时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听她依旧自顾自说着:“原来你们真的不是一个人啊,沈郎君,对不起……”
她声音越来越小,沈寄时却听得分明。
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他,一意孤行,误她年华。
可他最终也没说什么,只背着她,缓缓向前走去。
浓郁的酒气与少女发间的皂角香掺和在一起,热烈又温柔。
她醉得厉害,声音缱绻,喋喋不休,将对不起三个字呢喃着重复了许多遍。
沈寄时将人缓缓放到床榻上,窗未关,帷幔轻动,钻进来的风吹起少女额前发丝,漏出她光洁的额头。
少女明明已经陷入沉睡,可即便在睡梦中,依旧蹙着眉。
冰凉的手掌握在她腕骨处,不自觉间微微用力,在她纤细的手腕上留一道红痕。
沈寄时一眨不眨看着她,五脏六腑仿佛正在被灼烧。
他后悔了,不该留下来的。
这段日子以来,她产生的种种怀疑,都与折磨她无异,人鬼殊途,生前死后,从始至终,他都是为她带来困扰的人。
或许他应该走了,这几月光景仿佛偷来一般,是他太过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