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拿起桌案上的提灯,缓缓向阁楼走去。
月色清寒,她走得很慢,路过光秃秃的合欢树时还曾短暂停留。寒风将她额前发丝吹得有些凌乱,她没理,一步一步登上有些陈旧的楼梯。
不出所料,阁楼中的鬼魅身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霜雪,桥妧枝上前将他肩头的霜雪扫下,又将藏在袖中的汤婆子塞进他怀中,见他紧皱的眉头渐渐松了,这才转身去点角落里的暖炉。
白驹过隙,浮云苍狗,第一次见沈郎君时还是七月,不知不觉间竟已由夏转冬。
暖炉带起的腾腾热气将阁楼变得温暖如春,外面太冷,桥妧枝便不愿出去了,于是留在这里细细盘算明日要给沈郎君准备些什么东西。
可思来想去也不过是那几样,便也不再想了。
夜已深,她却不困,无所事事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矮柜上,不禁有些疑惑。
她许久未上阁楼,有些想不起这只矮柜里面放着什么东西了,也许是她随手翻开的书,也许是她没有打完的穗子,又或许什么都没有,只是空荡荡一间柜子。
有些好奇,于是她缓缓走过去,将柜门打开,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有些简陋的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