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立原地,不敢回头去望。
绮娜见了木韩晔微微一愣,旋即欣喜:“木韩晔,你逃回来了?”顺着她本来的方向抬首望去,见一魏兵面前呆立着的秦姝,心头猛地一沉。当即奔进一把拽开横在前面的赵北秋,质问秦姝:“你来做什么?”绮娜一贯说柔然话,秦姝并无应答。尉相愿移步上前,微微侧到秦姝面前,横在两人之间拱手:“卑职见过公主,我们是来接公主回家的!”“笑话,草原就是我的家!回什么......”无意间侧目,只见旁边垂首不语的竟是赵北秋。“赵北秋,你在这里?你......你......你丢下我竟是去找她?你也要背叛我吗?”“绮娜,疯疯癫癫的说什么呢?”阿那瓌几人在帐中听了绮娜叫喊,此时也走了出来。蓦然回首,一望近两年未见的父汗,瞬时涌出了泪水,飞奔到阿那瓌怀里,哽咽唤着:“父汗,父汗......”阿那瓌轻轻抚过怀中女儿发丝,喉头微动:“唉,好了好了......都多大了?还哭鼻子?”待绮娜泣声渐缓,阿那瓌才将她正到眼前,拇指轻拭女儿面上泪痕,凝眸细观爱女形容:“这么些日子没见,孤的绮娜,竟已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了!”“父汗,绮娜回来就陪父汗身边,永远都不走了!”“胡话!既然嫁到了高家,就该回去晋阳!”“高欢都死了!”阿那瓌一声叹息:“绮娜,你知道,收继婚是草原的传统,高王薨了,但他儿子还在!从今往后,你就是高澄的妻子!明日,就随着秦娘子回晋阳吧!”绮娜蹙眉,横手指到秦姝:“父汗!您要让女儿与这个汉女共侍一夫吗?”此言一出,阿那瓌一众人无不惊望秦姝。“她是高澄最宠爱的女人,您是要我去晋阳沦作陪衬吗?”尉相愿与赵北秋顿时失色,当初阿那瓌以大军逼死乙弗皇后可是人尽皆知的事,绮娜这么做,分明是要置她于死地。“郡君,只怕不利!”知秦姝不懂柔然话,尉相愿警惕起来,右手缓缓移到佩刀环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