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撑好帐篷,任君川下马同王权承鄞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说,他瞒了朕什么?”
士兵倒是有眼力见,还知道搬两把椅子进来。
“陛下,您要不先坐?”王权承鄞伸手示意了一下。
他之所以这么客气,不过是因为自己累了,自己想坐。
奈何这官大一级压死人,总不能陛下站着,他坐着吧?
“你觉得一个骑马日夜兼程的人,还能坐的住吗?”任君川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可不是表达着急……
他是因为骑马骑的太久,屁股疼。
这一点王权承鄞自然懂得,只是在知道对方没有想要坐的打算后,他难免有些失望。
唉……罢了。
那就尽快说完,好早些回家歇息吧。
“臣明白,不过在臣说之前,陛下您嘚做一个担保。”
“什么担保?”
“帝后是不让臣向您透露的,臣说了,那他肯定要责罚臣,所以还请陛下到时候保一下?”
“可以。”任君川没有任何犹豫的应了下来。
这大概就是王权承鄞的精明之处吧?
在私养兵马的事情上,他在允棠那儿求到了懿旨作为保障,现在又在背叛允棠的事上,向任君川求来了另一份担保。
到最后,无论谁怪他,他都是无罪……
“好,那臣说了。”
王权承鄞逐渐展开了事件的前因……
“依臣对千枝结了解,结合上实际情况推算,帝后每年固定失控的日子,大概是在春日末或者是夏日初吧?”
“是……你从前跟朕说过,正常情况都是在春日初,不过他的失控期要来的晚些。”
“所以您当初走的时候是夏日初,走之前正好撞上了帝后的失控,这没错吧?”
这句话,让任君川成功回忆起了自己出征前的那个雨夜……
“对,为何谈起这件事了?”他毫不知情,自然疑惑万分。
“在失控期同房,受蛊者很容易有孕,这一点,您不知道?”
任君川愣了一下,努力在记忆中寻觅了起来……
王权承鄞好像曾经跟他提过这一点,时间大概……大概是在允哥初次有孕之前。
时至今日,已经有两年了。
“朕当时遗漏了这一点,不过当时谦屿才多大?再说了,那种情况不碰怎么行?朕马上就要走了,他的失控得不到缓解只会越来越严重。”
“臣有办法解决啊!您当时完全可以宣臣进宫啊?!”
先前不是一有疑问就问他吗?为什么偏偏那次……
“你在激动什么?”任君川不悦的皱起了眉:“朕说了,当时没想那么多。”
“还有,你现在才来谈这些有什么意义?王权承鄞,别告诉朕,你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浪费时间,阻拦朕进宫……”任君川的目光中瞬间浮现出了杀气。
王权承鄞只觉得无比荒唐可笑……
天晓得,时至今日,他有多么崩溃?
从前,好像任何事情,只要到了他这里都能迎刃而解。
可是现在呢?面对帝后日渐衰弱的身体,他没了一点儿法子……
“呵……”王权承鄞垂眸笑了一下,尽显落寞凄凉。
“就因为殿下小,帝后就没可能有孕了是吗?!您不知道千枝结的特殊性?竟然还拿平常妇人有孕来做比较?”
明明早就嘱咐过的话,为什么就不放在心上?
【作者有话说】:我希望受控的宝宝们,在心里头不要责怪任哦~
他不像我们一样有上帝视角。
在看完允当初寄去的那首诗后,他就决不允许自己让允哥等他到秋天。他在不知道那两件事情的情况下,还很着急的日夜兼程的往回赶,本来春日绝对不可能达成的胜利,也被他拼尽全力的提前完成了。
要不是有王权承鄞的帮助,那任这次回来的确实算是晚了一步的。
孛端察儿不可能放过敌方帝后,允棠去世,那他们之间走到这里也就算是be了。
但任君川他已经拼尽全力了……拥有上帝视角的我们自然没有资格责怪他,但如果真就晚了那么一步,他自己肯定也会陷入深深地自责,这种伤痛是一辈子也走不出来的。
差一点点就be了哦~不过宝宝们放心好了,这本书主打一个甜虐结合,一切终会“轻舟已过万重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