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笋炒肉,秦莳脑子里有画面的。
宋確妈妈却叹了口气:“后来也没去成,宋確叔叔说去劝人,后来有个工作了吧,把头发剃得,我们还以为他在外边收债呢。”
秦莳彻底笑出了声,这完全没有元宵节说起来那么辛苦心酸,看来在父母面前,他们视为冲锋陷阵的奋斗,全是不省心。
“我可担心他了,”妈妈说到动情处,瞪了一眼宋確,“每晚上睡不着,有个深圳打回来的电话我手都软。”
理解,秦莳点头。
宋確很不服气,把肉放盘子里:“你们不懂我,我是开辟新天地的人。”
可不是吗,他有一身雄心壮志呢,秦莳知道这一路肯定还有很多连好朋友,父母亲都不知道的事,不知道将来宋確会不会让自己知晓。
但她还是给这位暗藏经历的大老板夹了口大肉。
宋確睁着眼睛挑了一下眉,眼里有惊喜,也很快乐,烤的动作快了很多。
吃饱喝足,秦莳再次感叹这里的阳光太好了,又有大树遮蔽,她吃多了烤肉,又去倒俩爸爸沏的清茶。
困意上来,又跑到一边的躺椅上盖着空调被,戴上眼罩晒太阳睡午觉。
山间的露水气息被蒸干净,只剩下和煦的温热。
宋確也在他边上坐下,没有睡,起了新的一泡茶,很快清香就飘到了秦莳的鼻腔里。
她鼻翼动动,把眼罩推上去:“我想喝第一口。”
宋確拿着茶壶一顿:“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秦莳的头发被推得支起来,端着小茶杯摇头:“晒太阳,现在的太阳能补钙呢。”
宋老板只是浅笑,想帮她把头发理平整,但越整越乱,最后秦莳实在受不了,摘了眼罩给宋確戴上了:“你好烦。”
刚要自己理头发,被遮住眼睛的人就拽住了她的胳膊,用劲一拽就把瘦瘦小小的人拉进了怀里。
秦莳:“!!!”
赶紧看看四周。
“他们去山腰上的茶庄打麻将了。”宋確双手夹住她的腰,把人往身边紧。
秦莳被阳光烫了背,撑着宋確的肩膀只能看见他被遮住眼睛的脑袋,和眼罩下面的嘴唇。
当下气氛刚好,她不用摘眼罩就能猜到宋確挑眉了,手指在她脊骨上敲了两下,透着眷恋的撒娇:“昨晚上你都没亲我呢。”
秦莳:“……”
昨晚温情的告白下,秦莳只是看着他把戒指套在手指上,四周寂静,但他们没有接吻,而是肩靠着肩,秦时问:“你想好了吗?”
宋確偏头,脸颊蹭到他的头发:“想好了啊,都想了好几年了。”
秦莳和他十指相交,眼睛在灯光下仿佛有两团小小的焰火:“宋確,我这个人其实挺麻烦的。”
宋確轻轻捏她的拇指:“嗯?有多麻烦?”
身边人安静了一下,字字句句仿佛流进风里:“生活要有重大改变,必须得有一套过度的流程,还有繁杂的用来过度的准备。”
宋確顿了顿:“咱们一起准备。”
“你这么忙呢,”秦莳的脑袋从他肩膀上离开,他立刻觉得那处空落落的,听见她说,“准备的东西真的会很多。”
“你不会是画大饼吧?”
宋確揽住她的腰:“我一个人很久了,要两个人生活,也需要时间去适应去过度,以前自己只有工作,现在也需要把生活和工作平衡起来。”
“所以秦小莳,不着急,慢慢来,我们一起努力。”
秦莳笑了,问:“那我很慢怎么办?”
宋確却拽着他的手摇了摇头:“太太太慢不行,但我有计划的,不会让你太慢。”
想到昨晚,她的脸又有点红,要从宋確身上起来,让他别闹。
宋確直起身子闻闻她的脖子:“那房子你想好了吗?”
秦莳半边脖子都烫了,宋確的睫毛扎得她跟过电似的,但竭力保持保持镇定,推推搡搡地拽他的领子:“有点喜欢那房子。”
“那我让孙总给我们留着。”宋確点头。
秦莳笑起来:“我们?谁说那房子有你一份啊?”
“不是婚房吗?”宋確看不见她的模样,但能想象,“那我让他不留了,我买,抢你房子,再把你绑进去。”
脸上更烫了,秦莳捶他胸口:“没发现你还有这癖好呢。”
宋確实在忍不住了,他耳朵红成一片,抓着她的胳膊往下扯,颇有点霸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