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更可怕的秘密。
“通知技术科,立刻排查废品站方圆五公里的垃圾填埋场。” 郑昌平把水果糖轻轻塞进小宇掌心,起身时瞥见床头的小熊玩偶,那是他昨天买给小宇的。玩偶的眼睛是两颗黑色纽扣,此刻仿佛正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
夜幕笼罩城市时,郑昌平站在城西垃圾填埋场的探照灯下,看着挖掘机不断翻搅着腐烂的垃圾。刺鼻的恶臭让人作呕,但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每一块被挖出的可疑物品。突然,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传来,技术员蹲下身,从污泥里拽出半截行李箱拉杆。
“郑队,上面有编号!” 技术员兴奋地喊道,手指在拉杆内侧摸索,“这是限量款行李箱的专属编码,和凌霄家那个行李箱的编码......”
“是同一批。” 郑昌平接过证物袋,借着灯光仔细查看。拉杆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暗红的颜色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凌霄妻子失踪前的画面,那个温柔的女人拖着这个行李箱,或许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陪伴她多年的行李箱,会成为她命运的转折点。
回到警局时,档案室的灯还亮着。老警员正戴着老花镜,在堆积如山的旧案卷宗里翻找。“郑队,当年押运事故的档案找到了。” 老人推了推眼镜,布满皱纹的手翻到某一页,“你看,押运主管周正明的签字笔迹,和去年那起银行劫案嫌疑人的签名......”
郑昌平凑近细看,两个签名的运笔习惯和连笔方式几乎一模一样。更令人震惊的是,在押运事故的伤亡名单里,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 林国栋。这个名字,正是凌霄公司的财务总监,也是凌霄最信任的下属之一。
“立刻查林国栋的出入境记录。” 郑昌平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掏出那张老照片,照片里戴金丝眼镜的周正明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而站在他身旁的林国栋,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照片背面,小宇稚嫩的字迹仿佛一个预言:“爸爸说,这个人是坏人。”
凌晨三点,郑昌平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电话,护士的声音带着哭腔:“郑队长,小宇突然病情恶化,他一直在喊爸爸,还说...... 说黑色面包车里的叔叔有枪......”
郑昌平抓起外套冲出门,警笛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当他赶到医院时,急救室的红灯仍在无情地闪烁。护士递给他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小宇昏迷前攥在手里的,一直在重复‘地下室,钥匙’。”
纸条上是用蜡笔涂画的简笔画:歪歪扭扭的房子下面画着个长方形,旁边有个类似钥匙的图案。郑昌平盯着画,突然想起凌霄家地下室的门一直上着锁。他立刻联系留守在凌霄家的警员,十五分钟后,对讲机里传来兴奋的声音:“郑队!地下室找到了!这里有个保险箱,上面贴着小宇的照片......”
当郑昌平赶到凌霄家时,保险箱已经被打开。里面除了一叠现金和几份文件,还有一本黑色笔记本。翻开笔记本,凌霄工整的字迹记录着他对妻子失踪的调查过程,每一页都写满了怀疑和痛苦。在最后几页,郑昌平看到了令他震惊的内容:“我终于确定,周正明和林国栋就是幕后黑手。他们当年策划了押运事故,侵吞了巨额资金。妻子发现了他们的秘密,所以......”
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只写了半句话,字迹凌乱不堪,仿佛是在极度恐惧和愤怒中写下的:“他们要对小宇......”
郑昌平的手指几乎要将照片边缘捏出褶皱。急救室的白炽灯在玻璃上投下惨白的光晕,主治医生说 “孩子醒了” 的话音还在耳畔回荡,可他的目光却死死钉在照片里金丝眼镜折射出的冷光上。小宇五岁那年究竟知道了什么?为什么要用铅笔反复涂抹 “坏人” 两个字,仿佛要将这个秘密刻进纸张的纤维里?
“郑队,要不要现在去见小宇?” 年轻警员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郑昌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指甲已经掐进掌心,他深吸一口气,将照片塞回日记本,金属证物袋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推开重症监护室的门时,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仪器的滴答声扑面而来。小宇躺在病床上,原本圆润的脸颊凹陷下去,输液管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轻轻晃动。当孩子看见郑昌平胸前的警徽,干涸的嘴唇突然颤抖起来:“叔叔…… 爸爸不是坏人……”
郑昌平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视线与小宇平齐:“能告诉叔叔,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去梧桐巷吗?” 小宇的睫毛剧烈颤动,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场景,监护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