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由沈草代为保管一阵子呢?”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权当是暂时寄放在她那里一段时日,你意下如何?”
婉月秀眉微蹙,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她轻轻摇了摇头,面露难色地说道:“可是……草儿姐姐并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啊!倘若我就这样贸然地把这枚令牌交予她,那不就等于直接暴露了自己嘛。”想到此处,她不禁又连连摇头,态度坚决地道,“不行不行,万一草儿姐姐得知了我的身份,我们之间定然会因为这种身份之差产生隔阂,到时候她恐怕就再也不能像如今这般待我亲切了。”季凌风听闻此言,双眸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婉月,心中暗自诧异于她居然还天真地认为沈草尚未识破她的真正身份。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避讳地称呼沈玉安为表哥!真是个单纯得有些过头的丫头。不过也罢,既然如此,他索性开口提议道:“既然如此,不如就由我来替你转交给她吧?”婉月几乎未作任何考虑便立刻点了点头,如释重负般应道:“好呀,那就劳烦季小叔您帮我转交啦。至于您打算如何跟草儿姐姐解释这件事,那就是您的事儿咯,我可管不着。”说完,她调皮地冲季凌风眨了眨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把这枚至关重要的令牌交予她手吗?”婉月微微侧过头去,轻轻地白了他一眼,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调皮的娇笑,轻声说道:“季小叔啊季小叔,难不成您真当我是个不谙世事、头脑简单的傻瓜不成?”近些日子以来,百草园隆重开业,一时间门庭若市,宾客盈门,生意之兴隆可谓是前所未有。如此火爆的场面自然引起了不少同行的眼红和抵触。其中有些人心怀不轨,竟然开始明目张胆地四处打听这百草园幕后真正的主人究竟是谁。毕竟在他们看来,如此规模宏大的一间酒楼,怎么可能仅仅依靠两个初出茅庐的黄毛丫头便能顺利开张营业呢?而且开业当天,就连本县的县太爷都亲临现场为之坐镇助威,这就更让众人坚信,这家百草园背后的老板必定来头不小,拥有着非凡的身份地位。最起码来说,这位神秘的老板身份肯定远高于县太爷本人。因为大家可都是亲眼目睹了县太爷对待那两位年轻女掌柜时毕恭毕敬的态度。就这样,在县太爷的威慑之下,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总算消停了几日。然而没过多久,他们便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贪婪,再度开始偷偷摸摸地打探起有关百草园的各种消息来。而此时此刻,季小叔突然开口向婉月索要令牌,想来定是在这几日里忙于处理此类棘手之事,所以才希望能给草儿姐姐留下一份坚实可靠的保障吧。“你竟然开口向我讨要这块令牌,可它理应交给草儿姐姐才对呀。”婉月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季凌风说道。 紧接着,她微微蹙起眉头,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继续嘟囔道:“而且就在刚才,你还询问我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哼,不用说我也能猜到,你一定是认为只要我一走,那魏思雨和沈玉安他们自然也都会跟着一块儿离去。如此一来,等到那时,偌大的新安县可不就只剩下草儿姐姐独自一人在此镇守啦?所以说啊,这块令牌其实就是给她一份坚实的保障嘛。”听到这番话,季凌风不禁重新审视起眼前这个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来。只见他凝视着婉月的眼眸,目光逐渐变得深沉起来,心中暗自思忖道:自己之前倒真是有些小看了这小丫头片子。毕竟是在皇家那种复杂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其心思又怎会如表面那般单纯呢?自古以来,皇家人向来都是最为聪慧机敏的,对于如何在尔虞我诈的宫廷生活中求存,更是有着独特的门道与手段。想到此处,季凌风嘴角微扬,轻轻吐出一句:“你这丫头,倒是真够聪慧伶俐的!”得到季凌风的称赞后,婉月那张原本还有些紧绷的小脸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犹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动人。她满心欢喜地回应道:“嘻嘻,既然季小叔您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权且当作这是您对我的夸奖啦。”说着,她突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眼睛一亮,兴奋地补充道:“哎呀,不好,我刚看到草儿姐姐走进厨房了呢。以我对她的了解,这会儿进去准又是准备捣鼓一些美味佳肴出来。不行不行,我可得赶快过去瞧瞧才行。要是动作慢了,说不定连口汤都喝不上咯!”话音未落,婉月便如同一只欢快的小兔子般转身离开。只是走到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