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明勃然大怒,掌风如泰山压顶般轰来。·白.:?马{&书\??院1?. (^追′最;]新章|节%
就在杨小凡准备祭出缚地锁的刹那,一道更为磅礴的气息从天而降,硬生生将暴怒的执事掀飞出去。烟尘散尽,但见掌刑长老如山岳般矗立场中。老人家的目光在满地尸首上扫过,竟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这护短的姿态,看得众人眼角直抽。“堂主!”金光明狼狈爬起,活像只落汤鸡,“此子目无宗规……”“宗规?”杨小凡突然打断,从怀中掏出一枚留影石,“不如我们先聊聊,三个月前某条老狗是如何与海妖把酒言欢的?”金光明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日青月夜叉狞笑的画面在留影石上清晰可见,而他自己谄媚的嘴脸更是纤毫毕现。这记耳光抽得实在响亮,围观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精彩,真精彩!”巽四长老的冷笑声突兀响起,“小辈信口雌黄的本事,倒是让老夫大开眼界。”杨小凡眯起眼睛。这老狐狸终于坐不住了。他故意提高音量:“既然巽四长老觉得证据不够……金光明,那不如我们生死台上见真章?”话音未落,指尖已划破掌心。鲜血在空中凝成古老的符文,天地间隐隐响起肃杀的号角声……正是生死契约成立的征兆。金光明迟疑地看向巽四,得到默许后,咬牙将精血打入符文中。两道血光分别没入二人眉心时,苍穹突然炸响惊雷,仿佛天道在为这场生死对决作见证。“十日之后……”杨小凡轻轻抚过眉心血痕,笑得像只盯上猎物的雪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血色契约在虚空中凝结成形的刹那,整座掌刑台都为之一颤。那猩红的符文如同活物般缠绕在杨小凡与金光明的手腕上,化作两道狰狞的蛇形印记。“生死状已成,十日之后,不死不休。”掌刑长老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杨小凡低头看着手腕上蠕动的咒印,竟觉得这赤色纹路与血海魔岛那轮残月有几分相似……都是带着死亡气息的美。“你小子当真不怕死?”掌刑的传音在识海中炸响,带着长辈特有的焦躁,“那老匹夫在灵动境浸淫二十载,连本命法宝都温养出了器灵!”杨小凡嘴角却勾起一抹令掌刑眼皮直跳的笑意:“长老可曾见过捕蝉的螳螂?总是举着双刀耀武扬威……”他故意停顿片刻,“却忘了背后还有黄雀。”七成把握?这个数字说出口时,他分明看见识海中那尊太古元神睁开了眼睛。自从在血魔岛吞噬了那枚上古魔种后,有些变化连他自己都尚未摸清。“胡家勾结外敌,意图残害同门,杨小凡今日是为宗门除害!”掌刑长老突然声如洪钟,这话分明是说给那些藏在云层后的神识听的。杨小凡差点笑出声……老狐狸这顶大帽子扣得,连执法堂那帮人都开始偷偷抹汗。当五十枚泛着血光的血魔石排放在功德殿玉案上时,执事长老的手抖得像是得了癔症。这些在魔气中孕育千年的结晶,此刻正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这小子是把血魔岛的矿脉搬空了吗?”某个躲在柱子后的内门弟子咽着口水嘀咕。杨小凡耳尖微动,心想若是让他们看见自己储物戒里那堆成小山的血魔石,怕是要当场晕过去几个。 修炼室的青铜门在身后闭合的瞬间,沈安旭就瘫成了烂泥。“哥,那老东西瞪我的时候,我膀胱都在颤抖……”胖子哭丧着脸的样子,惹得刘洛苏破涕为笑。杨小凡却注意到傅佥破碎的衣袍下,那些伤口还在渗着淡金色的血……灵动境留下的道伤,远非普通丹药能愈。“您几位先疗伤。”他弹指打出五道青色气流,每道气流中都裹着一滴晶莹液体,“这是用魔灵花提炼的精华,就当是给诸位压惊了。”米乘风刚要道谢,突然瞪大眼睛……这哪是什么魔灵花,分明是传说中能肉白骨活死人的……但杨小凡警告的眼神让他把惊呼咽了回去。刘洛苏的修炼室飘着淡淡的迦南香。当杨小凡推门而入时,正看见三公主对着铜镜往红肿的眼眶上敷药。镜中倒映的身影猛地僵住,那盒价值连城的玉肌膏“啪嗒”掉在地上。“我……”她的声音比蚊呐还轻,“我只是眼睛里进沙子了。”拙劣的谎言让空气更尴尬了。杨小凡想起在初见时,那个曾经骄阳似火的明艳少女。如今她连哭都要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