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开机的时间就好了。她呆呆地坐起来,倚在床头,一时间再也难以入睡。三天每天都早早起来,一个人来到教导处,对着北方合掌祈祷,请求老天爷保佑方圆取得优异成绩,保佑自己与方圆能够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从星期天方圆走了之后,宋思思在家的时候,也无了往日小鸟般的雀跃,家里陡然推动了往日的生气。她要么自己一个躲在屋子里,半天也不出来;要么在客厅的财神像前,闭目合掌,默默地为方圆祈祷,早晨起床后,恭恭敬敬地在财神爷面前磕头。
这样的财神像,在很多经商人的家庭里倒也常见,平常也只是在重要的节日里,全家人才会祈祷,期望新的一天全家平安,财源滚滚。宋大成和朱蕊看着思思这样的虔诚,倒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在私下里为女儿的痴情叹气。
宋大成说:“老婆,说实话,我其实还真是不想让女儿找个同行。你想想看,咱家这么大的家业,思思性子柔弱,真是担当不起来。我老了,不能干的时候,还真是需要女婿能担当起来。但看思思这么喜欢方圆,我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因此心里也默认,但如果我来选择,那我一定选一个懂企业经营与管理的、人品又不错的青年人作女婿。这方圆将来就是做了校长,又怎么能到咱家的企业里参与管理呢?”
“大成,你说得也有道理。但咱女儿喜欢的人,只要他人不错,不管干什么,咱这做父母的,都要支持。你跟省城分公司联系联系,看看能不能了解一点方圆评课的消息,咱好第一时间告诉思思。”
宋大成有些无奈,但当他周二早晨看到宋思思秀丽的小脸憔悴了许多,心里也是心疼万分。看着无精打采的女儿,宋大成还是给济南的分公司打了电话,但由于公司的业务从来不涉及到教育,因此方圆在哪里比赛,比赛的情况怎么样,经多方打听,还是什么也没有了解到。
吃晚饭的时候,朱蕊安慰宋思思:“思思,方圆关了手机,肯定是因为怕受打扰,专心上课,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拿一个好成绩回来的。”
宋思思咬着嘴唇,使劲地点头,但眼泪像那断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星期天,孔双华也是烦燥中度过的。她一口气给方圆发了十七条短信,但条条无回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遥控器转了一圈又一圈,却不知道自己看了什么。坐也不是,躺也不是,把拖鞋“叭”的一声甩出去,把沙发上的靠垫“砰”地一声扔老远。孔妈妈再忙不迭地把东西捡回来。
孔妈妈最看不得女儿受委屈,就给在外面应酬的孔子田打了电话:“老孔,这方圆到省城去比赛,咱华华就跟丢了魂似的。”
孔子田虽然关心女儿,但不似孔妈妈如此溺爱:“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你让她折腾去吧。折腾累了,就好了。”
“不行啊,老孔,女儿不好好吃饭,我就吃不下饭。你能不能问问你的教育局的那个学生,了解一下方圆最新的情况,有了什么消息,随时打电话告诉华华。”
“唉,真拿你们娘俩没办法,好吧好吧,我找找翟新文,看看他能不能了解一点最前线的信息。你呀,老伴,把咱女儿宠坏了,不是一件好事。”
“行了吧,老孔,咱就这么一个女儿,咱有这个条件让女儿过得好一点儿,生活得幸福一点,为什么不去做?咱俩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华华吗?”孔妈妈有些不高兴,电话这头,脸子已经耷拉下来,吓得孔子田赶紧陪不是:“好好好,我现在就去落实太后的懿旨,行不行?”
孔子田给翟新文去了电话。翟新文的确有些为难,自己不分管教学教研这一块,直接给老谢打电话了解情况,好像要抢邹志刚的权似的,但老师的话还是要听的,这个老师,不仅是自己的老师,也是市长的老师,如果自己想从副职变成教育系统的一方诸侯,那老师的支持还是非常必要的。
他还是给老谢打了电话:“谢主任,我是翟新文哪!”
“翟局长你好。”
“我是受之之托,麻烦你一件事。”
“翟局长,您说。”
“这方圆在省城参加语文教学比赛,是不是?”
“是啊!您怎么知道?”谢秉国有些奇怪,翟新文不分管教学教研,平常也从来不打听教学教研方面的事情,今天是怎么了?
“我刚才说了,受人之托,是这个人很想知道方圆比赛的情况,你知道这个情况就可以了。方圆是排在哪一天比赛?”
“周二上午第二节。”
“嗯。什么时候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