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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卫东则开门见山:“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霍拉莫夫道:“其实我也很吃惊,一开始还以为是军方想施压,但昨天警察把基络廖夫叔叔带走,我才反应过来……”
宁卫东大脑飞速转动,判断小霍拉莫夫的所说的有几分真假。
随后又问这件事是否还有转圜。
小霍拉莫夫用手搓了搓鼻子,缓缓摇头:“怕是很难,如果可以,我建议你去找弗拉希沃州长试一试。”
宁卫东点点头,看得出来霍拉莫夫家不想趟这摊浑水。
况且明面上基络廖夫跟霍拉莫夫根本不是一个派系,虽然私下里有勾结,但也只是勾结,而不是盟友。
说实在的,在这种情况下,霍拉莫夫没落井下石已经够意思了。
实际上宁卫东也没抱希望,他之所以先来找小霍拉莫夫,也是为了收集更多情报。
一来,看看小霍拉莫夫怎么说;二来,看看他什么态度。
从中能够抓出一些蛛丝马迹。
最终能不能解决问题,还是得找那位弗拉希沃州长。
弗拉希沃是整个远东地方派的大boss,基络廖夫出事了,他身为老大哥,不能装看不见。
唇亡齿寒,这次直接从厂子里把老基络廖夫带走,已经等于在公然挑衅。
如果弗拉希沃不做出反应,人心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从霍拉莫夫这里出来,宁卫东和阿娜亚丝娜回到车上。
小霍拉莫夫从里面送出来,宁卫东微笑道别,但一坐到车上,笑容倏然消失。
刚才双方全程没提合作的事。
其实宁卫东先来找霍拉莫夫,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看看对方是否有意思,在基络廖夫家出事之后接过这件事。
可惜,宁卫东高估了霍拉莫夫的魄力,小霍拉莫夫全程没提这事,意思再明显不过。
宁卫东心里不由有些失望。
从之前的情形看,基络廖夫固然是最合适的合作伙伴,但宁卫东也不是非基络廖夫不可。
可惜……
片刻后,汽车来到州正府大楼。
宁卫东跟阿娜亚丝娜走进去。
刚才在霍拉莫夫那里,通过小霍拉莫夫的电话,宁卫东给弗拉希沃州长的秘书打了电话,对方请示之后,表示可以见面。
来到办公大楼三楼的会客室,宁卫东第一次见到了这位远东最有权势的人。
身材高大,秃顶很严重,戴着一副大黑框眼镜,看见宁卫东进来未言先笑,给人一种老好人的印象。
但如果你真把他当成老好人就大错特错了。
一个能从远东贫苦的工人家庭成长起来的封疆大吏,怎么可能是一个老好人。
“宁卫东同志,你好~”弗拉希沃州长跟宁卫东握手,仔细上下打量:“真是一表人才。”
宁卫东握着手晃了一下:“州长阁下,您过奖了。”
“请坐~”弗拉希沃请了一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工作人员端上来两杯茶,弗拉希沃道:“尝尝我们速联的红茶,跟你们华国的茶有什么不一样。”
看着面前精致的红茶杯子,宁卫东的心往下沉了沉。
且不论弗拉希沃究竟有没有能力挽救基络廖夫,单是他此时轻松的态度就很是问题。
基络廖夫是弗拉希沃的铁杆盟友,现在基络廖夫出事了,弗拉希沃就算不火烧眉毛,也应该有几分急切。
宁卫东找过来,意思是和尚头上的跳蚤,他却不紧不慢的说红茶。
这是一种什么态度?
“难道基络廖夫暗中跟弗拉希沃州长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龌龊?”宁卫东不由揣测,本来还有几分希望,估计要彻底落空了。
想到这里,宁卫东不欲浪费时间,简单应付两句,直接拐入主题:“州长同志,关于谢廖沙和基络廖夫伯父……”
弗拉希沃半真半假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但是说来说去却始终没有任何实质的东西。
宁卫东哪还不明白,这老货根本就没想救人。
到了此时,宁卫东不由感叹,基络廖夫家输得不冤。
对方的手段相当高明。
事前毫无征兆,突然雷霆一击,而且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基络廖夫的后路都给堵死了。
甚至上次宁卫东来,找谢廖沙商量合作搞伏特加和可乐的事,也被对方给利用了。
由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