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圆,带着些透明,却又还没开嘴。炒米中的一个关键,就是煮的时候不能破嘴,水和黄米的比例也得适宜,黄米煮好了水也干了。
“太阳都下山了,这煮好的黄米,也没法晒啊,天这么热,一晚上就都馊了,”罗三担忧的道。 “咱不用太阳晒,用锅炒,咱这干粮就叫炒米。” 炒米不能直接在锅里炒,得跟炒花生一样用砂子炒。 院里就有盖房时剩下的砂子,铲来一些,先过筛。 先往锅里倒进五碗砂子,待砂子烧红,再往里倒入三碗晾干的黄米饭, 看到这幕罗三都忍不住想要制止它, 这往饭里掺砂,还怎么吃啊。 李逸则很认真的开始炒米,大气冒过,米粒啪啦啪啦的爆起来,赶紧把米连砂子一起倒在筛子上, 筛掉砂子,只剩炒米,将砂子重新入锅加热,再加入新的黄米,如此反复, 一锅锅的黄米便在热砂中炒好。 “这就做好了?” 经过煮、炒两道工序,此时的黄米金黄,香味十足,但李逸却笑着说还不能做干粮吃, “还得用石碓去壳嘞,” 罗三主动请缨,村里就有脚踏的石碓,是村里共用的。 用石碓舂壳,再用簸箕去大糠,细筛过细糠,就成了方便携带和食用的干粮炒米了。 吃的时候用水一泡就行,热水冷水都能泡发食用。 李逸回家,就一人冲泡一碗,一把炒米,加上点盐,再舀点猪油,再撒点葱花,齐活。 “哎呀,真香。” “尝尝。” 老话说的好,暖穿皮子,饱吃糜子。炒米的含水量极低,干燥耐存储,且方便易携带,吃的时候也方便。 就算没水,干吃也一样能够充饥。 相比起麦饭来,无疑胜上几分,麦饭口感差不说,还得煮,直接干吃是极难下咽的,凉水也泡不开。尤其是那种十蒸十晒的麦饭,得提前用开水泡开,然后再煮,否则跟一粒粒铁一样嚼都嚼不动。 罗三端起来吹着热气,慢慢的尝试,发现清香爽口,十分酥脆。 就是那水,加了盐和油后,也成了美味的汤。 狗剩和石头两小屁孩,更是不怕烫的稀里呼噜的吃着,连连喊真香。兰香就吃的秀气的多,但小丫头也是十分喜欢。 “干嚼也好吃嘞。” 李逸喝完一碗,抓了一把慢慢嚼着,越嚼越香。 罗三也是感叹连连,“想不到这硬糜子还能做成这么好吃的干粮。” 炒米好吃也不算复杂,经过蒸炒碾三道工序就成了,吃的时候泡也行,干嚼也行,都是方便又好吃。 “三叔你们明天,每人带上一斗,我给炒好的炒米里拌上点盐,吃起来方便。” 罗三连忙摇头,这硬黄米虽说便宜,可一斗现在也要一百八十个钱,这又煮又炒又碾还费大半天功夫。 “不行不行,” 李逸好说歹说,他都不肯,李逸虽说是村长,可服役这事跟他也没啥有关系,昨天他还请大家吃了一顿饭了,哪里还能又要他送干粮。 正说着, 三娘来了, 是来喊他去她家吃饭的,她带回去的油豆腐泡着实把家里都惊到了,而听三娘说她跟李逸要合伙在桥头摆难卖豆浆,还要做油豆腐、腐竹等到寺庙去院, 卖了半辈子豆腐的罗二都感觉很惊讶,凭直觉罗二觉得这油豆腐不一般,有搞头。 可又担心会失败,再加上女儿十六岁了,早到了嫁人的年纪,之前因为母亲生病,三娘想多照顾母亲几年,一直拖着没嫁人。 现在跟李逸去合伙做生意,就怕影响三娘名声,罗二心里头倒是希望这两人能凑一对,可上次他主动提出过,人家拒绝了。 三娘叫罗三一家也一起去吃饭,推推拉拉一会,众人一同前往桥南岸稻地渠边的草棚。 三娘一家仍还住在这边草棚, 随着李逸已经搬回北岸,现在罗家堡村民,也都打算重新搬回来,尤其是那些窑洞没塌,或损坏不大的人家。 “豆浆已经磨好了,吃完饭就可以煮浆做腐竹了。”三娘兴奋的道。 “好。”李逸很平淡回答道,相比起来,腐竹其实算的上最没技术含量的豆制品了,比油豆腐泡简单多了。 三娘家的晚饭,其实挺简单的。 一盆豆腐渣野菜糊糊,罗二家常见菜,卖不完的豆腐渣就自己吃。 今天还添了个菜,就是油豆腐,一个大陶锅里煮着油豆腐,放了点葱和野菜,还有一些河里捞的小鱼小虾。 咕嘟咕嘟的煮着,很香。 两个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