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初十之夜,月满半,正处于阴阳交汇、力量均衡之际,处于蓄势待发状态,蕴含着无限生机活力。 民间相传, 初十这晚,年轻的恋人相约上弦月下,共同许下美好愿望,就能实现。 月光洒入屋中, 三娘看着熟睡中的李逸,心狂跳,脸红耳热,心中的冲动让她掀开了夏布蚊帐,她钻进帐内。 他睡的很熟, 小狸花猫早就醒了,瞪大着一双杏仁大眼,但对于三娘这个‘娘家人’,它并没有叫。 三娘侧身躺下,伸手搂住李逸,浑身不可控制的颤抖着。 李郎在怀, 大脑却已经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虽然大嫂跟她讲了许多,现在却啥也想不起来。 头发扫过李逸脸庞, 他被弄醒了。 迷糊中,感受有人抱着他, 吓了一大跳, 第一反应是又遇贼了,以为跟上次刘黑子盗金一样,哪会想到其实是罗三娘听了嫂子的建议来盗精, 心念一动, 电棒已经在手。 “左零右火,雷公助我!” 李逸突然大吼一声,然后将电棒反手顶在对方的大腿上。 电光闪过,一声惨叫, 后面的人麻了。 但李逸也有些麻了,不是电麻了,而是那叫声很熟悉,是罗三娘。 他赶紧起身回头, 打开电棒的照明,果然,罗三娘如大虾一般蜷缩在那。 王德发, 这搞什么鬼? “三娘,你怎么在这?” 罗三娘被电麻了,但并没有晕厥,当强光照到脸上,听到李逸那声问询,三娘羞的无地自容。 她怎么也没想到,犹豫半夜,最后鼓起勇气走进这间卧室,钻进蚊帐后,会是这样的结果。 后悔、羞愧。 她以手掩面,轻声哭泣。 李逸被弄的一头雾水,头皮发麻。 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啊。 她就一直哭泣,一点不像平时那个伶俐的姑娘,李逸有点烦躁。 连问了好一会,她也没一句回应, “你赶紧回去,今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起身穿鞋走出了卧室, 招财跟了出来。 清冷的月光下, 一人一猫走在院里, 没有一个人出来, 李逸相信刚才三娘那声惨叫声很大,在这寂静的半夜不可能没有一个听到,但没有人出来,只能说明他们故意的。 也许是怕事情不好收场, 可这样子却让李逸越发是头痛,这说不清楚了。 走出小院,下坡来到桥头。 站在木桥上,看着月光照亮的滈河水, 独坐许久, 他也算是差不多想明白了, 事情挺简单明了,三娘一直对他有意,只是他一直没回应,姑娘今天壮着胆子钻进他屋上了他的榻。 可她也没想到,李逸会拿电棒电她。 哎,这事搞的。 李逸烦躁,从家里摸出一包软白沙和一支打火机。 点燃一支烟, 在桥上静静的抽着, 许久没抽烟了,突然还有点不习惯了, 这烟是抽一支少一支了, 清冷月光下,李逸很茫然。 他明白姑娘的心意,但说实话他没法接受, 他也清楚这个时代不是后世,不打算结婚就不能随便处一处,这时代的姑娘更不会随便跟人上床。 这时代可不兴这样, 尤其是良家女子,身家清白,乱来真会浸猪笼的。 李逸经历过婚姻,经历过七年之痒,也经历过人到中年时婚姻的疲惫,如今重回十六,他并不愿意再马上步入婚姻。 他现在犹如脱困的笼中鸟,再无束缚,哪愿意再回头呢。 其实相信大多数围城中的人,都渴望走出围城。 三娘是个挺不错的姑娘,但做个合伙人还不错,若说另一半,并不符合李逸的心意,这是实话实说。 看来自己跟她合伙还是错了, 原本觉得她聪明伶俐,她家又遭遇困难,想着说拉她一把,自己呢也是需要个帮手。 哪料到,现在却惹来这个的尴尬。 李逸坐了许久, 连抽了好几支烟,最后都感觉要醉了, 终于起身回家。 小院里静悄悄的, 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松了口气,走进卧室, 掀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