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登基,姬威也是凭此功劳,步步高升,姬氏也成为朝中显赫权贵。
姬威的妹妹嫁给了隋太仆卿元智,他还把孙女许配给大将军李子雄次子,又给长孙订婚文帝姐夫窦荣定的孙女,还有一个孙女许配给了刑部尚书李圆通的孙子,总之当年姬威跟宇文述、段达等人,都深得大业天子宠信,权势炽热。” 总算搞清了姬氏的家世, “姬家现在还有什么人?” “姬威姬权都已逝,现在姬家只剩下年轻一辈,姬威的嫡长孙姬温,娶的是当今民部尚书窦琎的第六女,窦琎就是当今宰相纳言窦抗的亲弟弟。” 窦抗兄弟俩是李渊妻子窦氏的堂兄弟,而且窦抗还是跟李渊从小长大的好伙伴。 窦氏家族,如今在朝中十分显赫。 不久前刚病逝的宰相内史令窦威,是窦抗的族叔。年初在渭北大败数万稽胡的酂国公、秦州总管窦轨,是窦威的亲侄子。 “姬温现任何职?” “这个不知,我明天可以帮你打听一下,有可能是在岐州任职,窦琎原先就是扶风太守,陛下入关中后,以郡归附。” “那麻烦王兄帮我打听一下姬温和姬家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姬温是姬素君的兄长,姬家也是她的娘家。 王令史感叹,“谁能想到,当年的贵族千金,也曾嫁入豪门,但却在掖庭为奴五年。” 李逸点头,是啊,现在还给他李逸做奴婢呢。 封建时代,可不讲什么罪不及家人,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姬家当初虽没有受到李子雄谋反的牵连,但姬威父子一死,姬家就剩下几个小辈,也是难撑家业,又遇到天下大乱,姬温姬思恭姬思忠姬思义兄弟们,也是无依无靠。 好在姬家早年给姬温说了门好亲事,凭借着老丈人窦琎的提携,也算是有庇护。 但嫁给李子雄儿子的姬素君就惨了,婚后不到一个月就受牵连没入掖庭为奴。 “你真辞官了?” “嗯,已经辞了,陛下也都知晓了,也准了,这不还赏赐了我一副御药么。” 人参、鹿茸、阿胶,都是大补的好东西, 李渊这皇帝真是没的说,不仅没怪罪李逸不识抬举,反而还给赏赐,这样的人不当皇帝,谁当皇帝? 夺瓦岗基业的李密,还是唠叨无比的王世充? 王大郎只能说理解不了李逸,要是他有机会得太子正字这官,他哪会嫌弃品级低,还是没实权。 “明早我就回乡下了,这几天打扰阿兄了。” “说这么见外的话做甚,以后来长安,就尽管来家里。” “绿珠,要不还是留下吧。”李逸道。 “送出去的礼物,哪里还有往回收的,你这不是打我脸么,你要是觉得绿珠出身蛮夷,或是觉得服侍的不好,你直接把她卖了便是。” “这倒不是,绿珠很好。”李逸道。 他也知道先前王大郎送他婢女,也是看他当官了,想提前投资,如今他辞官不做,这就有点尴尬。 夜晚, 绿珠有些得意的从姬素君面前走过,挽着李逸手进了卧室, 这年轻的身体,一旦尝到滋味,便有些不受控制,食髓知味,不可自拔。 一夜几番风雨, 天明又起迟了。 李逸洗漱一番后便跟王大郎告辞,王乡长昨天就已经回家了。 “再住几天啊。” “不了,出来几天,学堂都停课几天了,” 李逸牵马,带着两婢出门,先去了附近的西市。 先买了两头骡子,既可让二人骑乘回家,回去后也能在作坊拉磨。接着去笔行,买了一些毛笔,然后采购了些墨条。 闲逛了会, 便动身回家。 “你要先回姬家看看吗,听说姬家就在西市北边的醴泉坊中,” 素君犹豫了下,还是摇头。 “算了。” “你阿兄可能在岐州任职,但家里应当还有人的。”李逸道。 素君变的坚决,“不了,我没入掖庭五年,姬家没有人来看过我一次,也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捎过一句话,姬家在我夫家被抄没时,就跟我划清界线断绝关系了,他们早不把我当成姬家女儿,” “我五年前就没有家了。” 说到这,她眼里有泪花。 以前家中最宠爱他的祖父祖母早已逝去,父母也已不在,家里虽还有叔伯、兄弟,可他们却早将她抛弃、遗忘许久, 她又何必再回去呢。 她现在仅是一个奴婢之身,就算回去,只怕也不会被待见,又何必再去受一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