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是绑架了。”
“胖婶在我作坊里做事,我怀疑是有人想打我作坊方子的主意,所以绑了胖婶。” “走,去县里报官。” 王里正也骑了马,俩人又先到王曲找王乡长。王乡长一听也是二话不说,骑上马一同往长安城。 一路上李逸越发确定这事是冲他作坊来的, 其实腐竹生产不是啥高科技的东西,李逸作坊里也没法严格保密,虽然他也尽量分开工序,磨浆的磨浆,煮浆的煮浆,挑皮的挑皮,烘晒的烘晒,但其实只要在作坊里做事,看上一段时间也看会了。 工序就那么几道,比较关键的几点也就是磨浆时水豆的比例,煮浆时的火候等,没啥难的。 腐竹真的很赚钱, 李逸向各大寺庙销售,也是沿用马蹄寺的套路,给负责采购的和尚回扣,一斗米换一斤腐竹,李逸给三分一做回扣,这个回扣比例,没哪个采购和尚经的住诱惑。 但李逸到手仍然还有很多,就算是按之前的粮价,一斤腐竹他都能赚到一百多钱的净利。 一天二三百斤,那就是起码三四万钱的净利啊。 要知道,朝廷钱监在各地设有铸钱炉, 每个铸钱炉,一年也就只能铸三千来贯钱,平均一天也就万钱左右。 别看那些和尚、贵族、豪强们放贷收租,赚钱很轻松,但谁会嫌钱多?被人盯上了,也是很正常的事。 就是不知道,是被谁盯上了。 三人赶到长安城,直接到宣阳坊万年公廨。 李逸跟万年令辛处俭也熟了,他现在头上还有个浅水县男爵位,万年县衙的人也都认识了这个牛逼的年轻人,直接带他进去。 被皇帝戴绿帽子的辛县令,大白天的还是在借酒浇愁,不过李逸来报案,他还是接待了。 “把法曹和不良帅都叫来。”辛县令带着几分醉意道。 接替孙伏伽的新法曹参军姓李,出身名门陇西李氏丹杨房,二十多岁,仪表堂堂,有着股世家子弟的味道。 而那位万年县不良帅名叫赵昶,眼神阴鸷,脸上甚至有一道长疤,身着皂衣,腰间还有铁链铁尺,并佩有横刀。 李逸把情况通报给二人, “我怀疑是有人绑架了他们,原因是罗秃头的妻子在我作坊做事,有人想窃取我作坊的秘方。” 辛处俭对二人道:“李大郎可是陛下两次敕封的才子,名达天听,还有县男爵位在身,你们务必全力追查此事,本县限你们七日内找到被带走的罗家堡村民。” 李法曹笑着道:“明府,现在没有半点线索,七点时间可能太短了,无从查起啊,请多宽容些时间。” 李逸这时提醒了一句,“如果我猜测属实,对方真是冲着我作坊秘方来的,那么李法曹可以派人盯住一样东西,如果近期内京畿也有人开始卖腐竹豆泡这些,那就是他们绑人窃秘无疑,直接顺藤摸瓜,找到对方作坊就能找出绑架的人。” 赵昶扭头盯着李逸,“李县男提醒的好,不过要查起来也是大海捞针,何况最近天也热。” 谈了一会,出了辛县令公房。 李逸跟着赵昶来到他的公房,不良帅也只是流外吏,他管着一群不良人,也都相当于县里的临时工, 但这群人职权却也挺重,专职侦探、揖捕和刑讯, 据说不良人,本身都是市井混混,有案底的不良人,官府征召他们协助官府侦揖案件、追捕逃犯。 其实大唐县衙里办事的人分吏和役,役基本上都是百姓中征召轮值服役,真正有编制的没几个。 侦辑办案这种事,一般的民壮还真不行,所以就倚赖那些不良人,好歹这些作奸犯科的不良人要专业些,也算以恶治恶了。 李逸直接掏出一根小金条。 “一点心意,给赵帅和弟兄们喝茶。” 吏部衙门领个告身都有潜规则要收钱,李逸哪里还不懂这里面的道道。这些不良人在民间口碑可不好,经他们办案,那都是得刮一层油的。 放哪个时代都一样。 赵昶看了眼那一两的小金条,果然一点也不惊讶的就收下了。 “我会马上安排的。” “辛苦赵帅了,事成后定另有重谢。” 走出衙门,李逸倒没什么焦虑的,事情已经出了,大概率这腐竹豆泡等方子要泄露了,这独家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但也不是啥大事,对李逸来说,本来当初也只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赚钱的方子还有的是。 他来报案,一是村民失踪,他村长职责所在。二来,他也想知道是谁用这种手段偷他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