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火。
画竹是被架着送到商望舒面前的。
3 第 3 章
“你的公子待你不薄你为何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商望舒将购酒名册扔到画竹面前。
看到名册的瞬间,画竹瘫软下来。
他不停的磕着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这皆是奴一人所为,是奴利欲熏心,这件事与公子无关,皆是奴一人所为。”
他口不择言,感觉自己说错了话,停顿了一下,“是奴怨恨公子小气,按惯例奴是公子的小侍,也该是殿下的通房小侍,可公子罔顾规矩,奴气不过,一时糊涂,殿下饶命!”
画竹仍旧不停的磕头,额头上红通一片,商望舒见不惯,也怕他砸坏了脑袋,便叫人拉住画竹的手,不再让他磕头。
“可你已经定亲了,下月便要完婚。”
在训问画竹前,商望舒已经将他调查得一清二楚。画竹是钟亦箜的贴身随侍,自小便跟着钟亦箜,商望舒甚至不敢相信他会背叛钟亦箜。再者,画竹到了年纪和钟家的管家定了亲,这怎么看怎么不像会背叛钟亦箜的样子。
听到这,画竹的脸一下煞白,“是奴想当主子,嫁给管家一辈子是奴才,可若是能当殿下的人,那就是半个主子了。”
商望舒却仍是不相信的,她与钟亦箜成亲一年有余,这一年中画竹有无数次机会,可为何偏偏挑王微度在家中小住的时候买鹿血酒。
她怀疑王微度和画竹串通一气,可这对画竹又有什么好处呢,她有点想不明白。
钟亦箜也来了。
看到钟亦箜,画竹更加激动了,他想冲着钟亦箜的方向,挣扎着,想要磕头却又被拉住了双手无法大动作动弹。
“公子,公子,求求饶画竹这一次吧,看在画竹侍奉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画竹哭诉着。
看着画竹涕泪横流的模样,钟亦箜蹙蹙眉头,似乎有些不忍心。
他朝着商望舒跪下,“殿下,当晚之事,亦箜也有过错。”
这是钟亦箜除国宴大事之外,第一次如此正经朝自己跪下行礼,商望舒有点不知所措,她忙将钟亦箜扶起身来。
当晚,画竹给商望舒和钟亦箜倒完酒后便退下了。
后续的酒都是钟亦箜斟的,一杯接着一杯,商望舒的意识逐渐模糊,身子却渐渐热了起来。
在钟亦箜的描述中,他们二人都醉了,商望舒却嚷嚷着要去茅房。
这个世界的人,夜晚总会放个夜壶在房内,以便半夜内急,可商望舒却总是用不惯夜壶,索性她不怎么起夜,便也无所谓。
可那一晚,可能是酒喝得多了,商望舒忍不住,醉醺醺的不肯用夜壶,走起路来踉踉跄跄。钟亦箜也喝醉了,迷迷糊糊的,扶不住她,叫来画竹扶起商望舒,便醉倒在桌子上。
“皆是亦箜之错,若非亦箜贪杯,殿下也不会……”
钟亦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殿下,王夫。”写墨朝着二人行礼,有一下人跟在他身后。
“殿下,这是当晚值夜的下人。”
“回殿下,王夫。那日晚上是奴值夜。奴亲眼所见,画竹扶着殿下出了正院,奴见殿下醉了,便问画竹是否需要帮助,画竹只将奴斥退,便自己扶着殿下走了。”那日值夜的下人对着商望舒禀报。
“过了一刻钟左右,画竹突然急匆匆的来寻奴,问奴有没有见过殿下,奴却再也没见过殿下了。便如实和画竹说没有。”值夜的下人想了想,又接着补充道。
事情真相大白了。
这样看来确实是画竹为了搏上位,自己搞得阴谋。而院子,其实是自己走错的。
这么看来,这个王家公子,自己是非娶不可了。
一时间,商望舒有点心虚了,自己说了大话,以为查清真相后可以不娶王微度,却不想,人证齐全,确确实实是自己走错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钟亦箜,钟亦箜似乎感觉到了,侧过头来,疑惑的看了一眼商望舒。见钟亦箜面色如常,商望舒偷偷舒了一口气。
可商望舒总觉得这件事怪怪的,却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只能作罢。
这下怎么处置画竹倒是一道难题了。商望舒很想严厉的处置了画竹,因为她走错院子这件事皆因画竹的私心而起。
可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最终结果都是自己走错了院子,面对钟亦箜时,商望舒不免有点愧疚有点心虚。画竹又是钟亦箜的贴身侍从,若是严厉处置了画竹,商望舒怕钟亦箜会更加伤心。
于是,商望舒决定将对画竹的处置权交给钟亦箜。
钟亦箜将画竹打发出了王府,至于到底去了哪